小姑娘就有些著急,眼神斜睨著夏東流。
夏東流視而不見,怎么個意思?難不成我進去幫你哥哥打一架?
石小可,眼睛咕嚕一轉(zhuǎn),自那方新的咫尺物中取出那方被青童天君加持修繕的山河印。
突兀的出現(xiàn)在小手心,毫不在意的拋入畫卷,莊俞見狀后接了過來,搖了搖頭。
“這不怪我的。”
書生一笑,“你說你,還沒小可身家值錢,一件法袍,可有可無,煉不得,這把長劍雖是奇怪些,你也未曾煉化,反而她的這枚仿印早被人煉化個干凈,成了有主之物?!?
“得了個法袍用不得,氣不氣?”
莊俞搖了搖頭,沒什么好氣的,本就是莫名其妙所得。
“那你先試試這枚被十三境天師加持過威力?至于劍法我還是有一大堆的?!?
書生一愣……十三境?
未得艾學義回過神,那枚龍虎山天師仿印,瞬間蓋壓整個云端,底部篆文,不容褻瀆。
月朗風清,求真秉仁。
張居正肅然起敬,站起了身,對于大夏國師而言,沒有龍虎山張鴻卓真人,就等同沒有夏氏王朝。
未得書生如何,天師仿印第二重禁制大開,真是那水印篆文。
江湖共主,水道至善。
持印者,江湖共主,水法大成。
一時間,整個江河驚濤駭浪,整個江湖瞬間化作無邊海域,憑空而出,水運滔天,一座天然水法道場,緩緩升起,落于少年腳底。
整個青絲宛如瀑布,集其一身。
“再接一劍!”
莊俞手握長劍,用了水法加持,體內(nèi)洪流化作靈力擁入長劍,星辰重劍太合驀然暴漲,憑空長出幾丈,瘋狂吞吐水運,欣喜無比,只是突然暴走的長劍,莊俞再是握不起。
那天師印第一印文一閃,自少年身后緩緩站起一水幕巨人,同莊俞做相似模樣,一劍揮出,整個畫卷變成汪洋大海,洪流席卷。
書生心思急轉(zhuǎn),一篇篇文章自心頭浮現(xiàn),凝成一葉書舟,坐于其上,隨波逐流,滔天的一則巨劍實質(zhì)開來,仍是被書生躲了去。
說到底,還是術法不精,太慢。
莊俞眼見術法撲空,心思一轉(zhuǎn),空中略起,一劍斬向如今飄于海上的書船,必中。
如同空中一葉,避之不開。
書生一笑,身影瞬間潰散,化作一片飛花,人影重重,如同一陣清風,無影無形,突兀的出現(xiàn)莊俞身后,揚起手中折扇,毫不客氣拍入江海。
看似輕飄飄的一折扇,打的少年神魂皆顫,學問太大,太重。
空中天師印反轉(zhuǎn),滿天洪流,皆是消弭。
莊俞無奈的收了那龍虎山仿印。
“算了,我自討苦吃,和你比什么術法……我這這些小道道都是自你那本《道法會元》所得,自然早被你吃的透徹,那就再接我一劍?!?
書生不以為然。
莊俞瞇著眼,體內(nèi)蓮花小人緩緩起身,自心湖涌來金絲凝于手指,同少年左手捏劍訣,以指作劍,一道弘光略過天際,金霞滿天。
書生手中折扇攔腰折斷,那金芒卻為未曾消散,瞬間涌出畫卷,直奔起身立于畫卷之前的國師張居正。
夏東流順勢起身,來不及如何,甩出手中常握那把折扇,騰空而起,將那劍氣攥于手中,捏了稀碎。
長扇被毀,手心稀爛。
懸于空中的那副畫卷寸寸欲裂,莊俞艾學義二人顯露身形。
莊俞第一時間去往書生跟前。
“怎樣……沒傷著吧。”
書生搖了搖頭,驚奇并不是莊俞的劍訣如何,而是劍芒所伴有的滔天血氣,太過驚人。
簡直太適合兵器之流,適合練武。
夏東流黑著臉,誰要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