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就成了吃飯的桌子,碗筷滿滿,少年端來了最后一鍋酸菜魚,菜齊了。
多了蘇家的一對下人,是蘇柔淑的父親下屬,常年就在府上,是一堆五十多的老夫妻。
屋外雪花紛飛,屋內幾人都圍著桌子做了起來,很是熱鬧。
莊俞拿起幾個炮仗,讓小姑娘遠遠的點著,熱鬧一翻,爆竹聲中一歲除,有些道理。
滿堂落座,歡聲笑語。
蘇夫人起身,匆匆上了一柱香,過年了,雖然沒了女兒,但同樣有了家人啊。
白依然現身,坐在一旁。
女子瞄了一眼,就不在搭理,唯獨白依然很是驚異,如此拳意很是熟悉。
陳白安最先拿起筷子夾起酸菜魚,很燙,果然是肉多刺少,好極了。
“多謝款待。”
莊俞趕忙搖頭說到。“大家不嫌棄最好,快嘗嘗鮮,今個兒酸菜魚管飽,這是清蒸螃蟹,紅燒螃蟹……管夠。”
大門敞亮,夜已黑,小鎮燈火璀璨。
少年突兀的出現在小院,頭發衣服上散落不少雪花,并沒有以自身法術阻止,撤去結界,雪花散落下來。
吃飯,看雪。
最妙……
極遠處,一身形佝僂花白的老頭,從蘇家小院路過,去往山下,手上提著一壇老酒,上了年紀,抵不住寒風刺骨,又緊了緊單薄的衣服,想來是從外地趕路,回家團圓。
莊俞看到后端起一杯熱酒。
少年趕忙去往院門前候著步履維艱的老人,到底是上了年紀,步子有些慢。
“啊伯,不著急,吃了這碗熱酒,回家團圓。……”莊俞說道。
老者一喜,“好啊,過年了,自然得回家團圓,你看……我就到了。”
老者指向小鎮,只是看過去,不算近了。
“謝謝小哥款待,快些回家跟家人團圓吧,老頭走了。”
少年接過酒碗,老者一步步下山,步子堅定。
“好了,咱們吃飯。”莊俞隨意說著,大過年得喜慶。
隨手取出一壇好酒,放在桌上。
莊俞又往鍋里添了些魚肉,將蘇夫人的米酒帶來的那壇酒燙了一壺,放于老人手邊,新加一副碗筷。
普通就好,甜淡。
“多謝二位照顧蘇家。”
莊俞敬兩位白發老人,一輩子如此,很難得。
老者受寵若驚,“公子,可是神仙,怎么行如此大禮。”
蘇夫人笑到,“曹先生,我來就好。”
婦人親自敬酒,斟酒。
“老身風燭殘年,夫人越來越年輕了……”
莊俞看著越發憊倦的老人,老了。
“當然,我李景勝感謝李老爺子代管凡塵瑣事多年,長佑郡井井有條,全是李老爺子的功勞,能陪一壺酒是我李某人的榮幸。”李景勝端起艾學義倒下酒水,一飲而盡。
老人風燭殘年,大限不遠。
“蘇夫人,來嘗嘗我做的魚,酸菜魚……”
蘇夫人一笑,“嗯,好吃是好吃,但還是沒年輕我做的好,哈哈……”
小姑娘早早啃起了魚頭。
就連小姑娘又大了一歲。
莊俞呆了呆,就這么過年了,比以往過年熱鬧太多。少年不知不覺,倒上一盅酒,一飲而盡,看著旁邊安靜吃飯的小姑娘,很知足。
酒水很烈,真是那上了年頭的百花釀,莊俞還是咽了下去。少年開了頭,然后陳白安就很不安分。
“酒怎樣?烈么?”
少年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陳白安不耐煩,搶過酒杯,狠狠悶了一口。
酒有些烈,瞬間憋的女子滿臉通紅,趕忙夾了一筷老酸菜,咽了下去,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莊俞,難得沒有發脾氣。
“這是百余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