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腳底這些個?”女鬼問道。
莊俞裝作沒聽到,雖是撤去了周身意象,但仍就一縷氣機,牢牢的鎖定這些女鬼。
“你走吧,我不是什么降魔道士,這荒山野嶺沒個人戶,也容不得你興風作浪,早早去往輪回。莫要耽誤,自有因果報應。”
“輪回?我一野鬼何來的輪回。”紅衣女鬼突然嘶吼起來,面漏獠牙。
亂葬崗。
三百年前,山神娶親,本是天作之合,奈何天意弄人,一山神靈,被奪去金身碎片,神靈氣運皆碎,迎親送親陪護橫死荒山野嶺,魂魄皆碎,遍地孤魂野鬼。
而殘魂又被莫名手段拘禁在了大山,不得輪回。紅衣女子死前怨念沖天,化為紅衣厲鬼。
莊俞不知如何同面前變了樣貌的女鬼說著什么,怨念滔天,兇神惡煞,全然沒有了剛才輕言輕語。
“怎么?難不成你打算超度我一番?” 女鬼戲謔同他說到,在無半點好感。
石小可皺了皺淡黃的眉毛,“姐姐,你不要說我哥哥,他很好的。”
“我不曉得你怎樣,為何如此。但你若是對我小妹有所圖,縱使你是那好意,我也不會留半點情面。”莊俞說道。
紅衣女鬼呆了呆,顯然沒想到少年由此言語,看來有所誤會,她單純的覺得小姑娘靈秀,特殊了些,斷然沒有加害之意。
女子生前是一個善人,大善。行醫救人,雖談不上懸壺救世,但真真是醫者仁心。尋藥誤入懸崖,得山神所救,墜入愛河,竟尋得山上結契秘法,本該嫁親神靈,舍去自身陽壽,化為山野鬼魅,附身神靈氣運,共結良緣。卻不料慘死于成親當天,心郁難解,化為厲鬼,從未殘害過一方生靈,因為其夫君本為正位神靈,功德一洲山河,神格算不得高卻是很造福鄉里,得人敬佩。
“你帶著這總角小丫頭做甚,不知道塵世險惡?天地下可沒有我這樣的陰物,你不知道,這些先天孩童在陰物眼中有多明亮,六根塵明,心靈清凈,本就容易招的陰物,如今還穿了法袍,就相當于黑夜中的燈火,取下紗罩,炙盛無比,秉燭夜游一般,但凡有些眼力見的修行人士,都瞧得著,無疑是多此一舉,畫蛇添足,更是讓人生疑,初心是好,但缺少了這個……”女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莊俞將信將疑,思考一翻,石小可身著法袍是真,又聚靈之效,時刻不在滋養身體,“我怎么信你,說出你的要求。”
“我嘛,在這膩了,出不去,你帶我走,出去后各自逍遙,如何?”紅衣女鬼回道。
“出去?逍遙?留得你惑亂人間,人鬼殊途,你應當知曉。”借給如今莊俞個大膽,他也斷然不愿,先不說會不會殘害人間,萬一被人打殺,不也是自己的罪過?還不如囚禁于深山老林,得過且過。
“你如何信我?”
“如何信得?”
女鬼眼神幽幽,面前男子到底是滴水不進,“那這樣我先幫丫頭將法袍“脫”下來,重新“縫制”一二?放心,我做的……接觸過法門。”
紅衣女鬼緩緩往小姑娘跟前走去,莊俞猶如針氈,又一次從地上拿起那裹著布的寬刃劍,金芒大作,“你要是膽敢傷了她一根毫毛,我縱使拼了一身道行不要,也會拘禁你的殘魂,你懂的,無關你生前如何。”莊俞死死鎖定女鬼。
小姑娘反到丁點不害怕,還主動上前,居然觸摸到了女鬼,“姐姐,你別同我哥哥吵架。”
女鬼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小腦袋,一件金絲流光的法衣從石小可身上剝了出來,正是鐘元白親手送的,如今整疊放在女鬼手中,金芒大作,先天壓制陰物鬼怪,所以放在女鬼手中半點不輕,宛如一洲山河,竟壓的紅衣女鬼身形佝僂,終是有些大意。
女鬼剛往前傾斜少許,離小姑娘太近,這才發現一把鋒銳的短刃正死死抵住眉心,毫無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