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要不要我眉心之物,都可贈予你,就算你反悔,憑借這縷神魂,讓我魂飛魄散都可,全當是你昨夜信我,讓我看到世間還有如此清澈如一小姑娘,很知足了。我不怨天地,只恨自己生如螻蟻,活該如此。”女鬼悵然如失,全然無關性命。
“放心,他日我定會還陰魂,陰魂歸一,定不損分毫,也是對你的約束,莫怪。”莊俞將絲絲本命陰神,化入腦海,多了一絲絲與女鬼間的聯系,只要自己一個念頭,毀去本命陰魂,面前女鬼就會形銷立散。
“如何救你,這可是兩個手段,破了此處地界,還有外方禁制,你得知曉。”莊俞說到。
“你問我?我如何知曉?只要你助我脫離此方山河,別說我眉心之物,就是做你的鬼道情緣,春風一度都隨你……”紅衣女鬼言出驚人,委婉動人,嚇的少年一陣失神膽寒。
莊俞趕忙上前,觀得那真意流淌靈樁。整
個金柱高莫八尺有余,三尺入的地下,甚是牢固,釘住此方山水跟腳,汲取山水氣運源源不斷匯入釘靈樁;以整個靈柱為中心,地面用著朱砂丹青描摹出大大的“敕”字,剛正不阿,金光流淌,幾百年光陰未曾消磨,可見功力深厚。
手指順其劃過,絲絲清涼,透徹心扉。莊俞一手緊緊握住釘靈力,渾身法力澎湃,但整個柱子渾然不動。
少年思索一翻,腳底金光大作,竟是一道陣法,緩緩成型,加持己身,又仔細的看了眼地面朱砂繪青,看來字跡尤為關鍵,只是如何毀去?就有些為難。
莊俞思索一翻,看了眼紅眼女鬼,“如此朱砂丹青輕易毀不得,唯有以污穢之物破之,準確的來說,就是用你的心頭血浸染,污濁于其,得解。”
紅衣女鬼沒有思索,指尖劃過手腕,絲絲黑色污血被法力牽引而來,飄于空中,腥臭無比,滴落于地面,匯入朱砂丹青,黑煙繚繞,字跡被腐蝕消散;紅衣女鬼瞧了有用,就更為賣力,一時間黑血流淌,瞬間淹沒地面,字跡消散后,整個釘靈樁顫抖起來。
果真如此,天下清明之物,都懼怕陰祟之物。當莊俞再一次雙手握住釘靈樁之時,金光大作,一副被藏于樁內的畫卷鋪開。
畫中一老人,仙氣十足,身著紫衣,撫須而言,“道友為何懷我陣法,莫要輕信了妖言,助紂為虐。”話罷,畫卷全無。
紅衣女鬼呲牙咧嘴,撲了過來,不料又一次被鎖鏈困于原地。
莊俞毅然決然的拔起了頂靈樁,捆于女鬼腳上的金色鐵鏈憑空消失,留得一把極重的靈柱于手內。
女鬼有些木然,全然沒想到如此之快就脫離了苦海,還得自由之身,起了身,邁了腳,很久沒有這般如此,沖著莊俞施了一個萬安福,以表感謝。
只是剛走幾步,面前的照壁金光流淌,女鬼被金光擊飛,口吐濁血,萎靡不振,但整個照壁反而滿天金霞,竟要煉化女鬼。
莊俞趕忙靈力凝為大手,一巴掌毀去照壁。天地清明歸真,大日朗照,可見日月,原本的陰宅真真暴露天下,在無半點陰氣,被灼日烈陽,瞬間清除個干凈,山河俱現。
“多謝相助,如今炙陽天,我露不得面,有傷陰神,晚上還是此處……”女鬼話吧,化作一縷青煙飄入最小的土丘,真是莊俞之前培了土,如今處于宅門西角。
如今身處宅門的莊俞,還是有些不信此處為真,諾大宅門被傾覆,變得這般光景。不論女鬼所言是否全然為真,但一宅門傾覆為真。
如今的此方山頭,在無之前半點異樣。只是外圍的另一番禁制,少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何破去或是毀掉,就很傷腦筋。
而從陰宅拔出的那枚釘靈樁竟變得猶如金針大小,全然成為無主之物。莊俞對這些山上仙家玩意就很好奇,畢竟見得不多。
私塾讀書五年,有關山上法寶靈器之類的太少,好似江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