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鋒銳的“針芒”,懸于真字上,金絲相連,瘋狂牽引地面“敕”字光暈,汲取天地靈氣和此方山水,迅速充盈,整個靈樁幾近透亮。
看到靈樁飽和后,莊俞迅速握住,做投擲狀,馬步扎實穩重,腳底事先布置的八門生輝,迅速聚集凝結自身,周身波動愈加駭人,少年瞬間抽空體內靈氣,通過體內層層關隘竅穴,全部匯入右手靈樁,奮力擲出后,在無力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女鬼白依然很是緊張,望著被擲出的“針芒”,好似一道鋒銳的劍痕劃過夜空,迅速攀高,然后叩首山水禁制,宛如石子投入大海,由原本的水紋蕩漾,變得波濤洶涌。整個被“針芒”觸到的山水禁制變得暴躁不堪,瘋狂抵制靈力澎湃的“針芒”。
夜空中,一抹驟白“針芒”就這么釘在山上禁制上,原本肉眼不得見的“金絲大網”也顯露出來,光澤流淌,從整個“金網”抽取能量,反制“針芒”,不相上下,竟是僵持下來,只是兩物都迅速暗淡,靈力消散不小。
莊俞看到此,就趕忙席地而坐,牽引月輝,瘋狂吞吐,靈力化作一把金絲從地面朱砂大字迅速升空,結連“針芒”,源源不斷的抽取地面天地靈氣。遠遠望去,如同一天金色溪水,緩緩逆流,去往天上云層,匯入釘靈樁,瘋狂消磨“金色大網。”
到叫地面的盤坐的少年一陣萎靡,臉色蒼白,強撐著靈氣化作金絲媒介,牽引真“敕”聚集的真意靈氣,去往天上,匯入針芒。
整個“針芒”所刺的“金網”,終是耗不過有著源頭活水的釘靈樁,“金網”破了三根,一時間整個釘靈樁沖了出去,撕開一道“門戶”。
“快,你先走。”莊俞撐著最后一口氣力沖著紅衣女鬼說道。“金網”似是被人挑釁,金絲流動,竟是要迅速合攏。
紅衣女鬼頓了一下,望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少年,化作一縷青煙,去往天上,迅速穿過“門戶”,出了此方山河,變為真自由。
莊俞望著青煙略過撕裂的口子,微微一笑,然后徹底昏死過去,消耗太大,體內丹室原本汪洋的“海水”變得干涸,青蓮瘋狂搖曳,吞吐天地靈氣入體,層層關隘,匯入丹室后,又流經身體他處,滋養血肉,消除過渡消耗所帶來的不適。
外處山河。
女鬼白依然落了地,還有些不敢相信如今真自由,不免覺得山河大好,伴隨陰風漂流,好不愜意;似是有想到什么趕忙回去,正好位于河畔對岸,遙遙相望,少年昏死在地,小姑娘用著衣角幫著檫汗,喂水,又跑去填了一把火,拿來一片大葉做扇,坐在少年跟前,乖乖等著哥哥醒來。
女鬼往前一步,面前一道無形結界阻擋了去路,似是察覺陰氣熾盛,一時間整個原本歸于虛無的“金網”又一次金光大作,很是抵制鬼魅陰濁。看來的確如此,此方山河禁制就是為了封禁陰魂。
莊俞醒來的時候,就好上許多,小姑娘趕忙上前詢問情況,少年摸了摸小腦袋,笑聲解釋一二,回過頭望向河畔對岸,一紅衣女鬼正搖搖相忘,口型未動,似是說著什么。
少年心神會意,明白女鬼的言辭,是又一次同他道謝。
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就著火光,不免還是覺得費力,很餓。又看了眼紅衣女鬼,就收拾了東西,撲滅了火堆。
小姑娘看著莊俞收了東西,就早早翻進背簍蹲好,月黑風高,有些怕怕。
背起背簍,稍稍饒了幾步,以免打濕了鞋,然后一步跨出山水結界,毫無阻滯,果然此處只是針對“局中人”。
紅衣女鬼趕忙上前接過背簍,莊俞尋了一處地,燃了火,又捉了魚煮湯,餓的緊有些。
白依然就做的比較遠,靠著大石,遠遠看著一大一小相互依偎著,吵吵著還要吃,忘記剛吃沒過多久。
“曹恩公,大恩不言謝,倘若這回去往道庭大難不死,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