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修為將來都能贈予你,煉成何物都在無你……”女鬼講到。
“你大可不必。”莊俞一口回絕。不論所謂元嬰陰魂有多稀有,還心智清明,自愿被煉化,說是一道莫大的仙家機緣也不過分。
“你這把破劍有些古怪,缺了靈魂……”
“靈魂?”莊俞問道。
“嗯,我說不上來,以后如果你遇到敵人,我可以幫你,畢竟兵器一類缺了靈魂,同樣會品軼下降,這樣你的戰(zhàn)力就會暴漲,畢竟多了一把元嬰武器,有了自主思想。”紅衣女鬼說道。
莊俞就有些想明白女鬼剛才的一番話的言外之意,所謂贈修為被煉化都指的是這。只是一但化作靈類,就會被抹去思想意識,在無其他,雖是可以在漫長的光陰長河中重新孕育靈智,開啟思想意識,但后天有劍、器孕育的靈智,終究不是原本,不是最初的自己。
“以后的事兒以后講。這些個先不提。”莊俞回道。
“吶……這個給你……”白依然拋給他一個瓶子,莊俞一把接過,望了望女鬼。
“這是我住的地方,以后白天我就在里面,方便你攜帶,夜晚我才能出來活動,辛苦你了……”
莊俞還是有些傷感,可憐人,連個家都沒得,居然就寄住在白玉瓶中,輕輕放于胸懷。
不免又想到剛才飛了出去的“針芒”,有些心痛,沒想到還沒捂熱,就弄丟了,也曉得不曉得能不能找到,莊俞望望靈樁飛出的方向。畢竟那是自己游歷江湖得的第一件仙家物件,很有意義。
沿路兩岸石崖,一道峽谷石縫綿延向前,石子路通向盡頭,無限縮小,看來還是有些距離。
踏著小道,肩著小姑娘,樣蕩著往前。
路經(jīng)一座祠廟,墻倒梁斷,滿是灰塵,只留門框,四方通透,全然無有半點神像。
僅存的門框上還勉強能瞅著幾個大字。
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
看樣子是山神廟,可是也難免過于破爛,沒見半點香火,無人打掃修繕。
少年不免又想到幾年前從南邊逃亡途徑的桂竹山城隍廟,那時候才真真是個孩子,十二年紀(jì),哪里知道什么神仙修行。可轉(zhuǎn)眼幾年間,路途大變,少年還是個少年,但天地已不是當(dāng)時以為的天地。
無奈,莊俞很不忍,就放下了小姑娘,打算如何簡單收拾收拾,畢竟遇到了,就得管。
往前處遠(yuǎn)眺,約莫十里地外有人間煙火,入了秋,長煙直上,有了涼意,不知不覺離鄉(xiāng)兩幾有余。
只是如此祠廟如何修繕就是大問題,莊俞坐在石墩上,仰頭望著那幾個模糊不堪的大字,就覺得不應(yīng)該,本屬山河神靈,功德造化;立了祠廟,就應(yīng)當(dāng)有人管,畢竟方圓有了人戶。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就靠著石墩生了火,攏著袖,心情不喜,愣愣的坐著。
可能是山澗有人瞧著了這邊的煙火,就走過來一位老嫗,滿頭雜發(fā)同莊俞招呼道,“外邊的后生?”
莊俞趕忙起身,瞅著面前佝僂的老嫗,上了年紀(jì),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衣,可能是入了秋,有些涼意,到底是人生七十古來稀,歲月無情。
“唉,是從外個來的,老人家……”
“唉?你說個啥?”老嫗重復(fù)道。
莊俞大聲說道,“老人家,我們從外面來的,途徑這里,晚上想借個地兒……”
“哦,好久沒有年輕后生來了,有的……”說著從破口袋取出兩三發(fā)了霉的香燭,取了火折子點了火,步履蹣跚奮力的將香柱插入了側(cè)面的墻角。
莊俞這才留意墻角有了不少的香灰,看樣子就是面前老嫗時不時記得,閑了時間,就來上柱香。
“老人家,這山神廟咋個毀了?村子里也沒人幫忙重建?”
“啊……”老嫗嘆息一聲,“這廟早都?xì)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