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要多張揚有多張揚。
徐天然拼命搖頭抗拒這個天冕,蕭慕容瞇眼笑道“別怕那狗 娘養的天道,咱們從今往后就逆天行道,怕他個卵。”
一頂天冕落下,徐天然在心里說著天道有眼,在下無心冒犯,若有天罰全落在蕭慕容頭上,與己無關。
白衣小童輕輕彈了一下徐小子的腦袋,“咱們以后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天道若有神罰,一記天雷劈了我,保不齊也順帶劈了你們,誰都跑不掉。”
熱熱鬧鬧的冠禮終于結束了,先生在東房門前籠袖,瞇眼看著徐天然,老白暢快痛飲。
徐天然眼眸始終離不開娘親的身影,明知那不過是蕭慕容幻化的人偶,可是這一刻他的內心最柔軟之處被深深觸動,只一眼,便無語凝噎。
雖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不知是否蕭慕容刻意安排,柳如云挽著娘親的手臂,兩人緊緊相依。徐天然長跪不起,良久,平平淡淡說了句“娘親,然兒這些年過得很好。”
忽然,所有人偶皆化作一股股靈氣漸漸散去,徐天然眼眸愈來愈模糊,看著娘親愈來愈虛幻的身影,看著師姐離去的身影,不禁伸出手,想要留住。
一襲白衣走上前來,握住了徐天然的手,暖暖道“有我呢?”
徐天然點了點頭。
轉瞬,所有人偶散盡,原地只余溪澗的鵝卵石,恍如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