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如何自處?恐怕你死后,不得入他們拓跋氏的祖墳,你的子孫世世代代以你為恥?!?
蕭古瞥了一眼臉色漲得發紅的呼延婉兒,繼續說道“你將客棧改名為龍門客棧,便只為了紀念那負心漢在人間最后的蹤跡,告訴你,呼延婉兒,蕭慕容早就死了,整整一甲子都不曾在江湖露面,從前蕭氏還會忌憚他,江湖青年才俊輩出,早已沒人談及舊龍門客棧一役了,如今江湖流傳的都是新龍門客棧一役,你就徹底死心了吧。不過,你應該是死心了的,不然你就不會給那個廢物生兒育女了。不過話說回來,若是那大魔頭要是歸來,見當年心愛的女人與別人生兒育女,會不會一氣之下將拓跋氏屠戮殆盡?!?
呼延婉兒的往事被提及,她埋藏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蕭古肆意踐踏,兩行清淚落下。小地龍站在姑母身前,用瘦弱的身軀保護無血緣的至親。
忽然,小地龍安放在廚房的兩條干牛糞如兩支離弦的箭一般刺入蕭古的嘴里,蕭古頓時說不出話來,一看是干牛糞,拼命想要將干牛糞摳出來。不知為何,自己身上靈脈被制,靈力無法運轉。干的牛糞不臭,可是被自己唾液浸濕的牛糞漸漸軟化,那滋味可不好受。
一聲清脆的稚童聲音響起,“怪不得某人嘴那么臭,原來喜歡吃牛糞。”
一言既出,蕭氏子弟使勁憋著,生怕自己笑出聲來,呼延婉兒緩緩放下了菜刀,笑容燦爛,一襲青衫直起身來,笑道“蕭大俠,小地龍昨夜已經拜我為師,您請回吧?!?
蕭古拼命掙扎,一旁的蕭氏子弟一起用力拔,忽然,聽見了干牛糞斷裂的聲音,原來蕭氏子弟實在拔不掉,干牛糞斷成兩截了。
連瘦瘦弱弱的小地龍都忍俊不禁,笑得前俯后仰。他知道那個青衫公子和白衣小童是幫自己的,頓時,底氣足了不少。
徐天然輕輕握住白衣小童的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夠了,不要再捉弄了。
白衣小童眨巴眨巴眼睛,蕭古頓時趴在地上嘔吐,將手指伸進喉嚨狠狠摳,恨不得將腸子都吐出來。蕭氏后輩子弟立馬取出水來,蕭古將水打翻,難不成自己真要用水將屎吞入腹中。
蕭古兩只眼睛放著青光,惡狠狠盯著徐天然,二話不說,一劍遞出,直取徐天然眉心。徐天然無奈搖搖頭,又替白衣小童背黑鍋。
頓時,蕭古長劍懸停在徐天然眉心,任由蕭古如何用力都不得前進一寸,忽然,長劍自動歸鞘,蕭古憋得青筋暴起,始終拔不出長劍。
徐天然人畜無害頷首淺笑,躬身一揖,“多謝蕭前輩寬容大量,寬恕了晚輩的無禮之舉?!?
蕭古身后十數名后輩、隨從吃驚地看著不過及冠之年的一襲布衣青衫,難不成是隱姓埋名的大前輩不成,竟敢在鶴壁城戲耍蕭氏子弟,背后究竟是何靠山?
蕭古今日顏面掃地,卻又不敢聲張,如今他在家族地位江河日下,今日之事若傳出去恐怕往后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客棧寂靜無聲。一時間大家都不知該如何?
蕭古顯然已經忘記了牛糞的味道,開始盤算得失,原以為自己能將小地龍收入囊中,以此提升自己一脈地位。如今看來這個法子是不成了,不過他不能輕易把地龍放走,地龍的天資太卓越了,憑借自己有限的眼界都有信心讓地龍一甲子入化神,若得到家主指點,也許就能夠入飛升,自己獨吞這個寶貝是不可能了,那也要拼命留住這孩子,對蕭氏來說也是有舉薦之功,還是能有一些功勞。
呼延婉兒癡癡地看著一襲青衫背影,是他嗎?或是這年輕人認識他?不然萍水相逢為何愿意仗義相助?
白衣小童看穿了蕭古的心思,意念微動,門窗緊閉,非尋常人能夠打開。蕭慕容如今雖是跌境跌得厲害,但神通術法都在,可非尋常小宗師可比,便是對上尋常金丹境在他手中不過是一招的事情。
蕭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