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余錢停下了腳步,回敬道“遠看是條狗,近看大管家。”
大管家一聽,火氣上來了,沒想到剛一交鋒自己便落了下乘,果然姓余的本事不大,打嘴仗一流。
余錢占了便宜,笑呵呵狂奔,踩起一陣塵土。
大管家只能跟在后面吃土,畢竟自己還帶著坨爺,不能跟姓余的一般不講禮數,在外人面前丟了劍宗的臉面。
徐天然靠著欄桿坐在靜思樓小院,一想起自己慢慢一葫蘆的酒心中一陣肉疼,現在明白了為何老白會那么厭惡白孔雀,若是自己滿滿一地窖的藏酒被白孔雀搬光了,肯定會豁出命去找白孔雀算賬。
想到此處,徐天然有些想家了,想白屠肉鋪,想學塾小院。想那個身材魁梧的酒鬼,想那個喜歡站在門口瞇眼攏袖的笑容和藹的小老頭。
一陣酒香撲鼻,徐天然猛然站起,把千尋嚇了一跳,千尋一見主人一副酒鬼模樣,只能搖搖頭,“主母說了,不許飲酒。”
徐天然轉瞬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旋即,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驟然出現,徐天然笑瞇瞇拱拱手,“余掌柜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余錢將手中提著一壇揭開了泥封的百年太白仙釀,徐天然的眼神都直了,不過山澤野修般的徐天然哪里見過這般好酒,便是當年產的太白仙釀對他來說都是極好的酒了,若是能有個年份就珍貴得不得了。這壇酒醇厚的香味,絕對不止十年,甚至是三十年的太白仙釀,徐天然肚子里的酒蟲仿佛都蘇醒了一般,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想喝幾杯。
余錢笑道“徐老弟,看來重傷未愈,沒有口福啊。”
徐天然掙扎著起身,心念所至,腰間的酒葫蘆遁入余錢手中,笑道“煩請余掌柜先勻點兒,酒葫蘆空蕩蕩,心里空落落。”
余錢將半壇酒倒入小小酒葫蘆之中,笑輕輕將酒葫蘆拋給徐天然,道“徐老弟,走一個。”
徐天然擰開葫蘆塞,輕輕一聞,一陣酒香芬芳令人如癡如醉,不過想到一襲白衣的眼神,只敢輕輕抿了一小口。
余錢見徐天然喝酒如此不痛快,搖頭道“徐老弟是嫌酒不好喝,還是嫌我不夠格,不賞臉。”
徐天然笑瞇瞇嘆了口氣,“媳婦兒不讓喝。”
余錢震驚道“天不怕地不怕徐老弟還怕媳婦兒?”
“不是怕,是尊重。媳婦兒也是心疼我的身體嘛。”
“我老光棍一個,不懂這個。”
徐天然雖只抿了一小口酒,不過滿嘴酒香盤桓,看來這酒絕不是凡品,問道“余掌柜,這酒不凡,可有說法?”
余錢撫須淡淡道“不過是紹興蔣氏珍藏百年的太白仙釀,何足掛齒。”
徐天然微微一笑,余錢微微揚起的嘴角和眼尾的細紋出賣了他故作平淡的表情。
徐天然笑道“那這般珍貴的酒更要余著,將來慢慢喝。”
小地龍和管彤練完了一套瘋癲刀法,滿頭大汗回了靜思樓,只見師父和一名黑衫的賬房先生在飲酒,小地龍自然是不敢多言,管彤得了朱子柒的雞毛令箭,得理不饒人道“師父,師娘千叮萬囑你不能喝酒,這師娘才下山片刻就耐不住被人拐騙喝酒,師娘若是知道了看怎么收拾你。”
徐天然看著小姑娘義憤填膺的表情,無奈道“管小女俠,暫且饒了為師這一回,再說了為師也就飲了一小口,真沒多喝,這么芝麻綠豆大的事就不要上報師娘了,回頭為師傷好了帶你倆下山玩耍。”
管彤和小地龍仍舊是小孩心性,一聽可以下山玩啥,心里就樂開了花,管彤挑了挑眉毛,老氣橫秋道“姑且不告訴師娘咧,不過,余掌柜的好酒也別浪費了,先余著。”
徐天然開懷笑道“對,先余著。”
余錢瞅著尊卑顛倒的師徒倆,笑道“徐老弟,家里地位感人吶。不過,這一句余著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