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貼切,我余錢自然最愛多余著錢呢。”
徐天然贊同道“是啊,普通老百姓家哪個不是勤勤懇懇勞作一年,就圖年關(guān)時候湊一起吃一頓年夜飯,看著谷倉里的糧食,求個平平安安,年年有余。”
余錢猛然發(fā)覺,被徐天然這么一解釋,自己姓余還真不錯,而且余著的還是錢,真是頂好的名字。
徐天然神識探出,發(fā)覺在靜思樓門口,還有九個酒壇,皆是古樸的酒缸,想來皆是百年陳釀,徐天然不顧傷勢,扶墻而出。
余錢自個兒將半壇美酒喝了大半,見一襲布衣青衫要酒不要命,只得攔在青衫身前,笑道“這酒本就是送你的,莫急,葫蘆給我,我替你余著。”
徐天然笑顏逐開,如春風(fēng)拂面。
徐天然耳朵微微一動,三個腳步聲緩緩臨近。
一人步履沉穩(wěn),一人有假肢的“咯吱”聲,一人腳步輕微,戰(zhàn)戰(zhàn)兢兢。
徐天然將酒葫蘆遞給了余錢,招呼管彤過來,管彤不明所以,心思早已飄到了山下,這劍宗風(fēng)景再好,呆了三天,該逛的都逛完了,越來越覺著沒意思了。還是山下好,集市上人來人往,賣著各種小玩意兒,曾經(jīng)自己無依無靠,不敢奢望能買些自己喜歡的物件,但現(xiàn)在有師父了,應(yīng)該可以買一丟丟了,不然就跟師娘告狀去,師父最怕師娘了。
徐天然牽著管彤的小手,扶著靜思樓的院落小門,朝著不遠處模糊的三個身影揮揮手,大管家點頭致意,坨爺回了個笑容,唯有在坨爺身后的小姑娘膽怯地露出一個小腦袋。
管彤看著那個小小腦袋,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余錢將酒壇依次打開泥封,唱著小曲兒,將價值千金的好酒緩緩倒入小小的破舊的葫蘆里,輕笑道“余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