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風采,字字句句都惦記天下平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是天下讀書人的信條,為何他不過一名流浪游俠,卻憂國憂民。
徐天然神情凝重,揚天長嘯一聲“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只見,天地間數百里之內靈氣暴動,白孔雀合上酒葫蘆,輕拈雙指,頓時在徐天然身邊成了一座小天地,靈氣源源不斷灌入,卻不會輕易為人所察覺。
徐天然猛然一震,體內靈氣暴起,神識巨鯤扶搖直上九萬里,蜀道緊緊依偎在徐天然的肩膀,看起來像是掛在徐天然脖子上偷懶的孩童,實則幫徐天然守住心神,不為外部所侵擾。
徐天然如癡如醉、如幻如夢,仿佛看見一名穿著破舊布衣青衫的中年儒士朝自己緩緩而來,手持一柄纖細長劍,站在波濤洶涌的廣陵江畔,一劍揮舞,意境綿長,動作輕柔,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忽然,劍花一挑,布衣青衫又站在泰山之巔,慷慨激昂一劍遞出,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轉瞬,儒衫劍客眼眸低垂,雙指輕輕拂過纖細長劍,劍身悲鳴如泣如訴,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
徐天然眼眶里噙滿了淚水,看著中年儒士緩緩收劍,朝自己輕輕抱拳,徐天然剛要躬身回禮,只見一襲青衫身形消逝。
徐天然心念所動,只見落魄儒士那把長劍朝自己翩然而來,徐天然伸手輕輕一握,忽然,手上宛如被雷電擊中一般疼痛難忍,徐天然大喝一聲,上身青衫盡碎,靈脈皆開,只見竅穴之中一把飛劍虛空成型。
白孔雀都不禁略略吃驚,一把飛劍沖天而起,在九天之上悲鳴不已,白孔雀不得不右手結印,一招將飛劍籠罩,又一掌將直奔蒼穹的飛劍打落地上。
白孔雀無奈搖搖頭,“瓜娃子,差點就問劍天道了,不知死活。”
徐天然終于清醒過來,不知不覺中,仿佛做了一個夢,便已化神。
吳清風難得剛遠征歸來,身心俱疲,被獨孤小子屢次三番欺辱,難得回來了,終于可以在自己熟悉的床鋪上先躺個三天三夜,緩解一下這一個月的疲憊,看在自己的功勞面子上師父也不會陰陽怪氣諷刺自己。
不曾想,一劍從天上來,一襲青衫如一抹長虹,一柄纖細飛劍直取吳清風頭顱,青衫無處發泄的悲憤只能全部傾瀉在吳清風身上,沉聲道“吳清風,我有一劍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