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安官場人脈圖。
第二個月,徐天然口袋里有了二十貫錢,底氣略足了些,但也不敢從前門進,只是每日夜晚多了一份特別的快樂,那些表演結束的清倌會經過偏廳二樓的走廊,這時候在偏廳的家丁們都會跑出來,對路過的清倌們吹口哨、葷言葷語。
清倌們每日除了要表演,也要上課,其中大多不過十三四歲,她們的神情上早沒了閨閣女子的天真浪漫,絕大多數清倌一見這些粗鄙不堪的家丁都嗤之以鼻,連多看他們一眼都覺得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每一個挹翠樓的清倌剛過來就被姐姐告知,路過偏廳時一定不要看下面,那些粗鄙之人的目光會臟了自己的身子。
挹翠樓這些清倌的領頭人叫顏令賓,秀目粉靨、身材高挑、腰肢纖細如柳,頗是婀娜多姿,初見連徐天然不禁感慨驚為天人。顏令賓生性淡然,她也是窮苦出身,從不厭惡那些家丁,生而為人談何尊卑,若論尊卑自己也不過是青樓清倌,身不由己的達官顯貴的玩物,又有何尊貴之處。
徐天然跟著家丁們一起朝清倌吹口哨,唯獨顏令賓回眸一笑,在人群中顏令賓的目光鬼使神差落在了徐天然身上,四目相對,徐天然轉瞬目光閃爍,不敢直視。
顏令賓嫣然一笑,都說下頭的家丁目光猥瑣、下流,又有何懼,一眼就打亂了他的思緒,顏令賓根本都記不住那一襲青衫的模樣,長安便是如此,能讓人記住的人都是達官顯貴,或是風流才子,最次也得是威震一方的江湖豪杰,誰能記住一名家丁的名字,誰能記住青樓一名小小的妓 女。名冠京華的都知、花魁,不也是青樓女子之中的佼佼者。
徐天然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身形一閃,悄然躍上了屋頂,循著清倌離去的相反方向悄無聲息在屋頂前行,今日柳寶有來,聽說柳國忠夜宿挹翠樓,徐天然輕輕從屋頂躍下,想要尋找柳國忠留宿何處?
聽聞柳國忠迷戀都知鄭舉舉,可是偌大的怡翠樓,徐天然被眼花繚亂的燈火迷了眼睛,哪里能找到出路。挹翠樓之內并不全是錦衣華服的貴人,也有極少數的貼身仆人,徐天然在挹翠樓穿行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誰會在意一名仆人,或是挹翠樓下人。
徐天然在如迷宮一般的挹翠樓晃悠了半個時辰,徹徹底底迷路了,連來時的路都找不到了,而附近耳目眾多,又不能徑直躍上屋頂,再翻出去。而進入挹翠樓內院,達官顯貴的門口都有武林高手充當護衛,徐天然哪里敢運轉真氣逃離。
在詩香雅境人們修行與天道天下不同,體內靈力成為真氣,徐天然浩瀚的靈脈在詩香雅境也稱得上練武奇才,但稀薄的真氣讓徐天然痛恨不已,想要將靈脈竅穴真氣填滿真是遙遙無期。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吸引了徐天然的注意力,徐天然舉目望去,原來徐天然已經誤入清倌住所,十幾歲的小姑娘臨睡前在嬉笑打鬧,徐天然自知此地不能久留,就要轉身離去,霎時,整個人石化了一般。
一襲高挑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身后,顏令賓大吃一驚,尖叫了一聲,徐天然哪里容她叫喊,立即身形一閃捂住了她的丹唇,輕聲道“我迷路了,不要出聲,不然被我家老爺知道了就要被打死了。”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極速趕來,徐天然來不及多想,身形一閃,躍上了走廊梁頂,幾名護衛尋聲而來,見驚魂未定的顏令賓,遠遠問道“顏姑娘,緣何受了驚嚇?”
顏令賓平復了緊張情緒,柔聲道“一只老鼠,嚇了我一跳,沒事了,有勞陳管事關心了。”
姓陳的武夫,抱拳,也不多言語,便領著人退去了,內院可不是他們能呆的,凡是對內院清倌起了色心之人無一能活。別看這些年紀小小的清倌,一旦成了名,個個金貴得很,聽聞柳國舅有意納鄭都知為妾,若是此事成了,那挹翠樓可就真要名滿長安,腰桿又硬氣幾分。
護衛們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