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天然松了一口氣,從梁頂悄無聲息落下,抱拳致謝道“多謝姑娘。”
顏令賓瞧著這一身青衫有些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徐天然的眼眸清澈,尤其不刻意掏褲襠、挖鼻屎時,還是十分英俊,尤其讓姑娘一看就覺得是個人畜無害的好人。顏令賓心軟,輕聲道“你迷路了吧,先到我房間,我告訴你路線,省得又迷路了。”
徐天然內心十分感激,卻來不及過多言語,所幸顏令賓的房間就在一旁,顏令賓關上了房門,淺笑道“奴家顏令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徐天然平靜道“在下徐天然,大恩不言謝,來日若有機會,必重謝姑娘。”
顏令賓自然不會將徐天然的報恩言語放在心上,自己不過舉手之勞,只要青衫公子不是壞人就夠了,“徐姓,今夜可沒有徐家老家老爺或公子留宿?”
長安的家丁大多都改主人家姓,顏令賓此問讓徐天然一時有些慌亂,不過面上卻一如既往沉穩。
徐天然看著一臉天真的顏令賓,半真半假道“若我說自己是天上掉下來的謫仙人,你信嗎?”
顏令賓笑靨如花道“我信。”
徐天然心里一陣悸動,又強壓下去,不敢去看絕美的面容,心頭浮現一襲白衣,頓時,深吸一口氣道“姑娘,江湖險惡,可不能輕易相信他人,容易上當。”
顏令賓秀氣的鼻梁輕輕吸了一口氣,“我鼻子特靈,你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清香,和長安人不一樣。”
徐天然內心震驚,卻平靜問道“那你說說長安人是什么味道?”
顏令賓直言道“越是尊貴的長安人身上腐朽的味道越濃,越是心善的人味道越清香,你身上的味道不是長安的味道,你跟我說說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徐天然想起往事種種,無言以對。不過,從此與顏令賓沉了紅顏知己,偶爾都會在顏令賓處作客,漫無目的胡吹海侃,也知道了更多長安廟堂的秘辛,方知宦海之深,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