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土張大著嘴巴,仍有疾風將自己的嘴巴吹得鼓脹,發出“啊啊啊”的聲響。
徐天然暖暖的手心,用心感受凈土冰涼的雙腿,不言不語,聽著凈土歡快的聲音,自個兒也歡樂得很。
一襲華服青衫,默默看著天際那道青光,墨梅在竅穴之中如逆流的魚兒一般磨礪。
白孔雀走出竹樓,開誠布公之后,神清氣爽,唯一的遺憾就是荷葉酒太少了,喝得不盡興,看來得尋個空去青山鎮,老白的酒窖又滿了吧。
徐天然猛然如一顆流星墜地,“撲通”一聲一道青光落入池塘,水花四濺,把兩個白衣飄飄的謫仙人都濺成了落湯雞。
凈土扶著徐天然的腦袋,“咯咯”笑個不停,渾然不覺自己也全身濕透了。
吳清風看著開開心心的凈土,想著天下少個得道小高僧,多個快樂小和尚也未嘗不好。
徐天然摸了摸自己腰間,朝白孔雀挑了挑眉毛。
白孔雀心領神會,原來這小子開始討要被自己沒收了的家伙,只見白孔雀身前亮光一閃,兩把長刀,一柄本命飛劍,一個破舊的酒葫蘆,還有一個稚童徐天然皆出現在徐天然跟前。
徐天然二話不說,將自己的家當一一收起,長平、秋水,本命飛劍兵車,還有自己的大寶貝葫蘆,小童自然是蜀道。
蜀道一出現,就嘟囔著小嘴,狠狠瞪白孔雀,自己本來在主人竅穴中睡著懶覺,忽然就被前主人揪出來,還給禁錮了半天多,可把自己氣壞了。
白孔雀自然無視蜀道的視線,徐天然將長平、秋水懸在腰際,葫蘆掛在腰間,兵車沒入竅穴,蜀道就任由他與白孔雀吹胡子瞪眼,反正在座的除了蜀道也沒人敢跟白孔雀臉色看了。
王爾竹瞧見蜀道,更是羨慕不已,姓徐的本命飛劍已經達到了如此高的品秩了,已經可以幻化出人形,看來自己可要快點了,不然境界追不上,飛劍品秩也比不上,比起當年晉陽一戰差距就要拉得更大了。
徐天然輕輕抓住蜀道,放在凈土的肩膀上,蜀道又開始和凈土吹胡子瞪眼。
渾身濕透的四人,似乎都不在意自己的囧樣,唯一逃過一劫的王爾竹在一旁一絲幸災樂禍的心思都沒有。畢竟誰敢在劍宗老祖跟前幸災樂禍,絕對是嫌命太長了。
徐天然收拾好了家當,直截了當問道:“白孔雀,南宮千白究竟是何人?”
白孔雀和吳清風對徐天然的稱謂早就習以為常,可這把王爾竹震驚到了,天下敢當面稱呼劍宗老祖白孔雀能有幾人?
白孔雀抖了抖濕透的衣衫,都不用靈力蒸發水汽,“昆侖,天機閣?!?
徐天然、吳清風立即心里有數。
天機閣南宮氏,如此就說得通了,千白雖無高強的修為,但是他的腦袋可抵飛升境,絕非尋常人。
其實,徐天然心里仍舊有一事不明,為何詩香雅境有提前布局了二十年的棋子,兩世記憶的南宮千白、陳大錘、謝玄羽和凈土,想來詩香雅境的這番爭奪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是放了二十年的長線。
不然,被卷入的玄都觀、薦福寺和南宮將軍府為何都有白孔雀提前安排的棋子,至于背后的緣由,白孔雀不說,徐天然也不會問。畢竟,自己區區化神境,哪里有資格與詩劍雙絕白孔雀追根究底打探問題。
時至今日,徐天然只覺自己如一顆棋子一般,只有在棋盤中掙扎的資格,根本沒資格與下棋之人較量。終究是實力不足,唯有苦心修行,直到自己踏出大道的一天,方能撥開云霧,看清諸多疑問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