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境的千白,還是天機(jī)閣千白,自小都是他人侍奉沐浴更衣,反倒是自己沐浴更衣更為不適。
徐天然一直守著,等千白沐浴更衣后,一同前往二樓云煙廳。
吳清風(fēng)、楊小兵、蕭慕容、千尋、赑屃、管彤和吳浩已經(jīng)落座了,比起吳浩的局促,管彤嗑著瓜子,好不愜意。
冬梅、冬霜、冬雪、冬月、綠荷、丁香、芍藥、牡丹八位姑娘已經(jīng)排成一排,靜等各位公子挑選。
徐天然和千白一進(jìn)云煙廳,魅煙立即湊到青衫財(cái)主跟前,諂媚道:“公子,可算來了,姑娘們都等不及了。”
千白瞥了一眼圓桌,笑道:“都落座吧。”
魅煙笑道:“公子,那姑娘們怎么安排?”
千白微微一笑,“八位姑娘皆是妖界絕色,咱就換個玩法,讓姑娘們選人,如何?”
妖族青樓皆是客人選姑娘,從未有過姑娘選客人,魅煙頭回見這般玩法,也覺得新奇,看來這一行人是老江湖了,陳舊玩法已經(jīng)激不起他們的興致。
魅煙朝姑娘們說道:“姑娘們,瞧著哪位公子喜歡就坐到他身邊去吧。”
姑娘們是一臉詫異,只聽見一聲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我也要姑娘。”
徐天然只見管彤高高舉起了手,綠荷低頭淺笑,就坐到了管彤身邊,老鴇魅煙頭一回見這般陣勢,難不成梧桐城的青樓已經(jīng)過氣了,現(xiàn)在外頭都是這么開放的玩法嗎?
連小姑娘都可以上青樓點(diǎn)姑娘了。
吳清風(fēng)頭一次這么想喝酒,竟然舍棄了枸杞茶,自顧自獨(dú)飲,牡丹坐在了吳清風(fēng)身邊,徐天然靜靜立于門口,見眾人皆已落座,老鴇魅惑地看了眼青衫公子,笑道:“公子,還差一位姑娘,若是公子不嫌棄,魅煙就毛遂自薦了。”
徐天然的容貌本就英俊,雖不似吳清風(fēng)如謫仙人一般,但是身上更有一股英氣,比起妖界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大妖粗鄙面容,不知道英俊了多少。
魅煙見這么一行人,內(nèi)心都不禁蠢蠢欲動。
徐天然立即嚴(yán)詞拒絕道:“媽媽好意心領(lǐng)了,煩請媽媽叫個清倌來就成。”
魅煙眼神失落,幽怨地看著青衫公子,見青衫公子眼神堅(jiān)定,徐天然也識時務(wù),往魅煙懷里塞了個小銀錠,魅煙這才離去,看在銀子的份上,想來魅煙不會喊來一個驚天動地的姑娘來。
不曾想,徐天然失算了,來的一名姑娘,著素雅青衣,手持琵琶,悠悠而來,容貌之美,令在座的八大頭牌都黯然失色,容貌之美,沉魚落雁,驚天動地。
青衣女子朝徐天然施了個萬福,淡然微笑道:“小女子蝶舞,見過公子。”
徐天然沒想到妖界也有如此氣質(zhì)出塵的絕美女子,哪里敢讓她坐到自己身邊,立即抱拳回禮道:“蝶舞姑娘,那就請彈奏一曲,先助助興。”
蝶舞看一眼丫鬟,丫鬟搬來了一把椅子,蝶舞輕盈坐下,試了試琵琶音準(zhǔn),旋即,一曲悠然而現(xiàn),柔美歌聲與琵琶之音渾然天成,宛如。
一行人唯有赑屃不懂音律,完全就摟著自己懷里的姑娘冬梅,還未醉酒就已經(jīng)上下其手。
妖族青樓大抵如此,來客皆是赑屃這般不懂風(fēng)花雪月的粗妖,姑娘們早已見慣不慣,奈何當(dāng)下就赑屃一人如此,冬梅那叫一個悔恨不已,怎么就在一大群翩翩公子中選中了一個禽獸呢?
吳浩滿臉通紅,頭一回離家出走就跟著師父去了青樓,這白衣謫仙人似的師父瞧著不是好色之徒,怎么做起事來就這般不靠譜了,丁香姑娘一口一句公子,一杯酒一杯酒敬來,把吳浩弄得暈頭轉(zhuǎn)向。
千白身邊坐著芍藥姑娘,芍藥服侍千白沐浴,便發(fā)覺他是天生貴氣的公子,一舉一動雍容華貴,剛出門就見青衫公子為他守門,想來千白公子才是一行人之中身份最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