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那青衫公子約莫只是個扈從,看似背著滿滿一大袋子金葉子,不過就是個苦命的管家。芍藥早已認(rèn)定了千白公子是這一行人的主子。
千尋對服侍自己的冬月姑娘冷淡無比,饒是冬月姑娘如何獻(xiàn)殷勤,千尋的眼里只有自己主人,主人一舉一動皆在他眼里,主人需要斟酒,他就悄然起身為主人斟酒。
赑屃瞥見了千尋的舉動,這才發(fā)現(xiàn)果然是主人排名第一的奴仆,無時無刻不無微不至照料主人,自己是難以望其項背,第一奴仆的榮耀之名千尋大大當(dāng)之無愧。
曲盡,蝶舞姑娘收了琵琶,舉起酒杯敬了眾人一杯,然后就自然坐在徐天然身側(cè)。
楊小兵跟身邊的冬霜姑娘有說有笑,不愧是婦女之友楊大俠,三言兩語就俘獲了冬霜的心,從冬霜的眼眸里可以看出,對楊小兵滿滿的好感,更是自己的身子貼在楊小兵身上,挺拔的胸脯緊緊靠在楊小兵的胳膊上,楊小兵不為所動。
赑屃看著楊小兵的做派,知道這才是高手,這一路上要向楊公子多討教逛青樓的學(xué)問。
千白跟芍藥姑娘閑聊,三言兩語就問到了梧桐城的風(fēng)俗,芍藥姑娘說了個滿城皆知,唯有這一行人不知的大新聞,三日之后是鳳凰一族的合親大禮。
鳳凰一族每十年才有一次,年輕鳳和凰在鵲橋之上相會,一朝交合,只為鳳凰一族誕下子嗣。不然,鳳凰一族分裂日久,再無子嗣延綿,恐怕早已青黃不接了。
鳳凰不是好淫的龍族,鳳凰一族血脈能夠保持到如今的精純地步,鳳凰一族的專情功不可沒。但是,正是專情于鳳凰一族的鳳主,竟然與人族女修誕下吳浩,這也成了鳳凰一族的天大丑聞。
千白繼續(xù)問道:“何為合親大禮?”
芍藥姑娘輕聲道來,“鳳族凰族每十年都會各自挑選二十名年輕一輩,于怒江之上,以神通修建的浮屋之上成親洞房,用以延綿子嗣。妖界皆知鳳凰一族自從分裂為鳳族和凰族,鳳居?xùn)|岸,凰棲西岸,隔江而居,老死不相往來。但是,若無子嗣延續(xù),鳳凰一族遲早消亡,這才有了梧桐城十年一度的盛宴合親大禮。”
徐天然微微一笑,原來千白想要逛青樓就是為了搜集情報,想來確實也就青樓是最合適之地,這座梧桐城的秘密,這座狐仙閣就已知曉了大半。
蝶舞見青衫公子眼神皆落在芍藥姐姐身上,幽怨道:“公子,是我不如芍藥姐姐好看嗎?”
徐天然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禮了,笑道:“蝶舞姑娘贖罪,我們遠(yuǎn)道而來,聽聞鳳凰一族合親大禮甚是興趣,多聽了兩句,輕慢了蝶舞姑娘,在下在此給蝶舞姑娘賠個不是,還望蝶舞姑娘饒恕則個。”
蝶舞低頭淺笑道:“我也知道一些八卦消息,公子若有興趣,且聽我道來。”
徐天然點點頭,“洗耳恭聽。”
蝶舞斟滿一杯酒,“一杯酒一句話,如何?”
徐天然二話不說,取過一壇酒,揭開泥封,咕嚕嚕全部灌入肚子,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見一襲青衫將酒壇往桌上一放,爽朗道:“夠聽一個故事了吧?”
蝶舞嫵媚笑道:“公子海量,只是,公子來青樓是為了打探消息而來,還是為了喝花酒而來。”
徐天然微醺道:“既來鳳凰一族,自是要與鳳凰一族做買賣,人生地不熟,還望蝶舞姑娘海涵。”
蝶舞本是狐仙閣清倌,侍奉客人一直都極為疏遠(yuǎn),今日如此熟絡(luò),令眾姑娘覺得奇怪,難道蝶舞瞧上了窮酸的青衫布衣?
徐天然更是對蝶舞心生警惕,這女子不尋常,吳清風(fēng)兩壺酒下肚,有了幾分醉意,想不到牡丹姑娘早已吃起了吳清風(fēng)的豆腐,吳清風(fēng)不堪其擾,心里一陣憋悶,自己掏錢上青樓還被姑娘玩了,這是什么道理?
千白眼神清澈,心里已然在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