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這話說的,究竟是夸我爹呢,還是夸我呢?”
“夸你爹不就是夸你嗎?”
徐榮點點頭,幡然大悟道:“是這么個理。”
說著說著,兩人就漸漸遠去了,白衣小童一抹余光落在了走廊盡頭的拐角處,蝶舞輕輕拍拍波瀾壯闊的胸脯,手上涂抹了迷藥的手帕掉落地上。
方才一股極其恐怖的氣息自天上而來,轉瞬,白衣小童就安然落地,蝶舞的隱匿本領極為高強,方才連吳清風都未察覺到蝶舞靠近了云煙樓。
若非潛藏在蝶舞身上的一根毛發(fā),一縷神識時時監(jiān)視蝶舞,白衣小童遠在梧桐宮哪里能知曉云煙樓的境況,徐天然匆匆而走也是因為得了白衣小童的心聲言語,知道管彤被蝶舞盯上了,兩人極速歸來,總算是趕上了。
蝶舞身形與黑夜融為一體,消逝于黑暗之中。
白衣小童嘴角微微揚起,看著天真的大師姐,喃喃道:“我的大師姐喲,你啥時候才能長大呢?”
管彤眨巴眨巴眼眸,心里想著,晚上徐榮腦袋有些毛病哩,說胡話了,我才十二歲,長大作甚。
一襲青衫將白衣裝扮的鳳斯禮安置于床上,讓他自己調息,鳳斯禮自己解開靈脈禁制,轉瞬,靈氣瘋狂進入靈脈之中,原本干涸龜裂的靈脈河床有了一點點靈力潮汐,怒江八百里河谷靈氣極為濃郁,加之鳳九天有意為之,鳳斯禮在瘋狂恢復修為。
徐天然見鳳斯禮已經恢復了三四成修為,摘下腰間的酒葫蘆,喝完一大口酒,平靜道:“你若愛凰傲雪,明日就登上鵲橋浮屋,當面將你的心意告訴她。還有,你要抗爭的不是鳳主,而是鳳凰一族這荒謬的規(guī)矩,為何鳳凰一族要分居兩岸、不得往來,只要你夠勇敢,鳳凰一族破冰之旅就由你開頭,最終,能做到哪一步,就看天意了,你說呢?”
徐天然誠懇言語,鳳斯禮聽進去了七八分,鳳斯禮不知道陌生的徐天然為何要幫自己,難道對鳳族有所圖謀?
一襲青衫打開窗戶,一陣涼風襲過,只見年紀輕輕的刀客雙手籠袖,看著遠方,青衫飄揚,頗有幾分高人氣派。
鳳斯禮絕不相信眼前的年輕人不過及冠之年,自己可是鳳族天資最好的年輕人,也是半百入化神,當然妖族大多壽元綿長,如今不過七十余歲的鳳斯禮絕對是鳳族年輕一輩中最有希望躋身飛升境。
鳳族百歲如凡人及冠,在鳳族老人看來,鳳斯禮不過是少年。
鳳斯禮心中篤定,青衫刀客絕對是江湖隱居的老前輩,得了前輩的點撥,雙手重重抱拳,躬身行禮。
徐天然拱拱手,便退出了屋子,讓鳳斯禮清修,多恢復些修為明日才有力氣折騰。
打破舊規(guī)矩,從來都是要流血流淚的。
徐天然希望,明日縱然多流淚,也別多流血。
月華如水,灑落怒江八百里河谷。
徐天然摘下酒葫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看來明日又要多管閑事了,不過,正是也得捎帶用些氣力給辦了。
白衣小童悄然出現(xiàn)在徐天然身邊,雙手籠袖,似在有意無意學著親爹,生怕自己跟爹不像,惹來閑話,說自個兒不是爹親生的,那就壞了爹的名聲了。
為了親爹的名聲,徐榮當努力。
徐天然瞥了眼黑暗之中的一抹陰影,意味深長瞥了眼白衣小童。
轉瞬,白衣小童身形一閃,如白光乍現(xiàn),轉瞬就將隱匿于黑暗之中的蝶舞捉住,蝶舞神情驚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白衣小童一巴掌拍暈了,旋即,拖進了自己屋子。
白衣小童看著已經沉睡的狐媚尤物,“我爹舍不得打女人,就由我代勞了。”
徐天然無奈道:“誰說我不打女人?”
“跟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