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悄然問道:“姓徐的,怎么尋了這么個鬼地方?!?
徐天然輕輕一戳,樂天痛的鬼叫連連,看見不過豆蔻年華的少女已經開始收拾凌亂的院落,柔聲問道:“敢問夫人,可有提供酒食?”
婦人平靜道:“家中無酒肉了,若是公子想要在這里吃飯,恐怕得先預付銀兩買酒菜,不然方才的事情相信公子也瞧見了,我們口袋里連一顆銅錢也沒了?!?
徐天然笑道:“好說?!睆膽牙锶〕鲆诲V十兩銀子,交給婦人,“酒菜盡管安排。”
婦人連連擺手道:“可用不了這么多?!?
“夫人先拿著,我們要在這多住幾天,還望夫人莫要趕人?!?
夫人這才內心安定了幾分,讓少女把范二叫來,一同去鎮上采買酒菜。
徐天然和娘親的話范二聽得一清二楚,到手的銀子不賺,哪里是范二的為人,不等少女敲門,范二便打開房門,臉上的淚痕早已擦拭干凈,仿佛原先的眼淚都不曾落下一般。
范二拍著胸脯,笑道:“我一人去就行,買酒買肉什么的我最拿手了。”
話音剛落,范二從娘親手中接過銀錠,便狂奔出門而去。
余笙雖是養尊處優,但是見比自己還要小幾分的少女在收拾狼藉的庭院,便好心幫忙。
不過,余笙笨手笨腳,心雖好,卻是在幫倒忙,少女從未見過手腳如此笨拙之人,想來肯定是大家閨秀,從未做過這些家務事,有這么個幫倒忙的主,少女也不生氣,畢竟人家是好心。
到頭來,余笙終于良心發現,撓撓頭,摸了摸被灰塵污了的粉嫩臉頰,不好意思道:“好像我在幫倒忙,抱歉?!?
少女微笑道:“哪里哪里,你有這份心我就很感激了?!?
婦人走進廚房,開始洗鍋燒火,準備先煮干飯,奈何,家里的柴火還沒劈,此時婦人渾身疼痛,剛想忍著痛先劈兩把柴火應急,只見,一襲青衫已經在院子里拎著柴刀劈柴。
青衫公子肯定是個練家子,劈柴的動作行云流水,不一會兒兩捆柴火都劈好了,青衫公子將柴火都搬進廚房。
沐冷清不知道姓徐的究竟在搗鼓個什么勁,為何自始至終不讓自己出手,那種爛透了的男人一劍砍了一了百了,婦人和她的倆孩子也不會受顛沛之苦。
徐天然知道沐冷清在生悶氣,哪里敢湊上前去說話,倒是老道和小道和沐冷清一同在廳堂之上,老道從腰間的羊皮囊酒葫蘆里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又給沐冷清倒了滿滿一碗,笑道:“沐劍仙,喝酒?!?
沐冷清縱然知曉眼前老道極不尋常,也是神情冷峻,一點敬畏之心也無,越是如此老道越是喜歡這名純粹的沐劍仙。
劍客當如此,劍心純粹,方可成就大道。
兩碗酒喝完,老道的酒囊就癟了,剩下約莫只能倒一碗酒,老道就開始猶豫,總不能自己喝一碗,不讓沐姑娘喝,要是全倒給沐姑娘也不舍得,總不能眼巴巴看著沐姑娘喝酒。
既然如此,不如就不喝了。
老道撫須感嘆道:“沐劍仙,劍法雖高,但是殺心太重,可得小心呀?!?
沐冷清平靜道:“無妨,人生一世便是求一個隨心所欲,結局如何,無關緊要?!?
“話雖如此,天下哪里有真正的隨心所欲,皆不過是畫地為牢虛妄的自由罷了,自由是內心的追求,內心的自由才是真的自由,殺心亦如是,沐姑娘毫不講理的殺意確實令你感覺自由,但是殺戮過后內心仍舊是無盡的虛無?!?
沐冷清冷冷道:“你管我?!?
老道神色尷尬,樂天在一旁幸災樂禍。
徐天然收拾好了柴火,洗凈了雙手,進門就瞧見了老道石化的神情,笑道:“沐姑娘這是心有怨氣?”
“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