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然幽幽道“我與沐冷清有故。”
洪江眼眸流露出一絲詫異,“你認識沐丫頭?”
一襲青衫微微點頭。
雖說洪江不過暗影排名第三的刺客,算是沐冷清的前輩,暗影刺客大多獨來獨往,但是在沐冷清還是小姑娘之時,洪江對她頗為關照,這也是徐天然在窺探了洪江內心之后不殺他的理由之一。
洪江并不多言,抱拳離去,一抹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華老頭溫好一壺酒,倒下一杯,親手遞到徐天然手上。
徐天然接過溫熱的太白險釀,一飲而盡,回味無窮道“好酒。”
華老頭附和道“確實是好酒,只是今夜喝起來格外得勁。”
葉長生的浩瀚靈力將眾人的氣息隔絕起來,若非陸地神仙親臨幾乎不能察覺他們的蹤跡。
葉君如眼見洪江敗逃,情不自禁狠狠一拳砸在座下的石頭上,偌大的石頭轉瞬崩碎。
葉長生輕撫白須,平靜道“小子莫急,靜觀其變。”
采石鎮的百姓們聽見了動靜,連夜爬起來,個別膽大的還敢走出房門,膽小的被自己媳婦狠狠按在了被窩里,更有甚者被媳婦胸脯的兩坨可愛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便是百姓們對楓林門的畏懼,來者何人,百姓們并不關心,但幕后指使之人是誰,百姓們的心里亮的跟明鏡似的。
牛大友急急忙忙披上衣服,不顧夫人的勸阻,硬是將采石鎮的地主老財們都喊起來,一行人氣勢洶洶前往歲靜醫館。
歲靜醫館一時間人滿為患,牛大友推開人群,只見牛大海直挺挺躺在床上,身上傷勢極重,蘇瑾月在為牛大海施針診治。
牛大友帶著一伙人魚貫而入,將歲靜醫館的大門緊閉,不悅道“蘇醫仙,既然你選擇和牛大海為伍,請恕采石鎮不能留你們了。”
蘇瑾月青青擦拭額頭的細微汗珠,根本聽不見牛大海聒噪的聲音,牛大海感覺自己被忽視了,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屈辱一般。
牛大友怒指蘇瑾月,“蘇姑娘,你莫要給我裝傻,今日這局面是你們自己造成的,后果你們自己承擔,不要拉我們一起陪葬。”
蘇瑾月這才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眸子里散發著淡淡的冷冽。
牛大友一行人看著蘇瑾月清秀冰冷的面容,竟然內心生出幾分懼意。
牛大友后退兩步,悻悻然道“蘇姑娘這些年對采石鎮鄉親們的恩德我們都銘記于心,奈何我們采石鎮勢單力薄,想要阻止楓林門對采石鎮下手唯有出此下策,還望蘇姑娘見諒。”
老員外不在,牛欒川站了出來,指著牛大友的鼻子罵道“牛大友,我牛氏一門沒有你這般忘恩負義之人,既知蘇醫仙對采石鎮和牛氏的恩德,還要將她驅逐,你就不怕爺爺日后怪罪于你,將你逐出牛氏一門。”
若是老員外在此,牛大友還要顧忌幾分面子不敢放肆,但是老員外不在,牛大友哪里會將牛欒川放在眼里,冷冷道“牛氏一門又不是什么高門大戶,老子還不想呆了,我們幾個早就想明白了,經此一事,我們就遷居揚州城中,與牛氏一門一刀兩斷。”
話音落地,句句宛如重錘擊打在牛欒川胸口之上,氣急攻心,猛然突出一大口鮮血。
一襲青衫輕輕扶住牛欒川,平靜道“牛公子莫急,事出反常必有妖,估摸著牛大友敢與牛氏一門徹底決裂背后必然有人致使,我們且看且行,犯不著與他一般見識。”
蘇瑾月的神情柔和了一些,徐天然的聲音雖輕,但是蘇瑾月聽得一清二楚,僅憑第一印象,蘇瑾月還以為姓徐的是一個意氣用事、形勢魯莽、脾氣暴躁的江湖游俠,沒想到姓徐的卻愿意紆尊降貴寬慰區區肉體凡胎的牛欒川。
千白在華老頭耳畔耳語了一番,華老頭微微點頭,面無表情道“既然采石鎮不歡迎我們,我們這就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