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似水,寧靜、恬淡。
大戰(zhàn)過后,這份平靜尤為難得。
一襲青衫尋了一處僻靜的草地,席地而坐,再大大咧咧躺了下來,仰望蒼穹,怔怔出神。
林安冉學著徐大哥的模樣,也躺在了冰涼的草地之上,徐天然溫潤的靈力流淌而出,一股白霧在草地上蒸騰,讓林安冉虛弱的身子覺得溫暖了幾分。
水云間,錢彬彬凝眸遠眺,見天際靈力漸漸消散,問道:“花姐,徐天然贏了吧。”
花染點點頭,柔聲道:“他比我預(yù)計的還要強一些。”
錢彬彬笑道:“可惜咱們錢氏顯得市儈了,若是第一時間施以援手,會不會更好一些。”
“那可未必,公子仔細想想,徐公子和南宮公子皆非池中物,能是這般蠅頭小利就可以收買的?”
錢彬彬贊同道:“話雖如此,不過行走江湖,朋友有難,自當兩肋插刀,像我這般只能躲在一旁連搖旗吶喊都做不到的無用朋友豈不是雞肋?”
“換句話來說,讓他們守護公子比公子庇護他們,這份情誼孰輕孰重?”
錢彬彬疑惑道:“此話怎講?”
花染笑而不語。
甲乙拎起酒杯,與李長安碰了最后一杯,滿足道:“這頓開胃酒喝盡興了,早點歇息吧,就等著主菜上來了。”
李長安笑道:“甲兄說的有理。”
溶洞之中,蘇瑾月額頭汗珠密密麻麻,她沒想到彌散功法竟然如此兇險,數(shù)次施針差點就跟不上靈力流轉(zhuǎn)的節(jié)奏,好在自己眼疾手快,這股靈力并非順著靈脈按部就班流轉(zhuǎn),總是會出現(xiàn)在出乎意料之處,若是南宮千白道心不穩(wěn),或是自己施針跟不上節(jié)奏,南宮千白第一次修行彌散早已失敗。
蘇瑾月也著實佩服身材消瘦的南宮千白,看似虛脫的身子潛藏的力量卻總是讓自己刮目相看。
在蘇瑾月施針遲滯的片刻,千白都是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在堅持,那份痛楚宛如剝皮拆骨,跟徐天然疏通靈脈的痛苦旗鼓相當。
若是千白一時間被這份痛楚所吞噬而失去了意識,這股亂竄的靈力就會在靈脈之中暴動,千白彌散修煉不成不說,還要走火入魔。
蘇瑾月施針便是為千白體內(nèi)的這股宛如洪水的靈力構(gòu)筑河堤,讓靈力洪水只能在規(guī)定的趨于流竄,以此減輕千白的痛楚。
若是按照彌散心法第一趟修煉有成,往后修行就會越來越順遂,千白只需要逐步穩(wěn)固河堤,讓靈力按照彌散心法流轉(zhuǎn),靠著水磨的功夫彌散修行至大乘不在話下。
啊黃帶著倆媳婦兒拐了一個大彎,終于回到了徐天然身邊。
阿黃的倆媳婦兒對阿黃越來越死心塌地了,方才阿黃在她們面臨危險的那一刻露出的一雙翅膀讓她們堅信阿黃就是遠古傳說的天馬。
徐天然也看見了阿黃的本事,見阿黃輕輕舔了舔自己的腦袋,似在說,“我不是有意(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