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知州大人火急火燎趕來,急的團團轉,不敢直接跟蘇瑾月說,直接拉著一襲青衫的臂膀,就往人跡罕至處走去,“不好了,這個宅子自從林家人死絕了之后,房契也沒了,現在是個無主的宅子,聽說當年林家的小兒子躲過一劫,按南唐律法這處宅子屬于林家小子,但是,這個節骨眼我上哪兒去找人去?”
徐天然平靜道“大人莫慌?!?
“我怎么能不慌,原先我話說太滿了,若是蘇醫仙一惱怒直接走了,我怎么跟少主交代?”
徐天然指了指林安冉,“他就是林家遺孤?!?
錢書一臉錯愕,“真的?”
“我還敢誆騙大人不成?”
錢書尋思著,此時便是假的也得弄成真的,立即對自己大有幫助的一襲青衫心生好感,輕聲道“這就好辦了,回頭我就派人給林公子補一份房契?!?
錢書又看了眼荒廢的宅子,問道“這宅子荒廢了十年,想要收拾妥當一時半會我看是不成,需要幫蘇醫仙尋一處宅邸先住些時日,回頭我把宅子收拾妥當了再搬過來?”
徐天然輕聲道“不勞大人費心了,我們暫且在宅子住下,不過大人若是有心,給蘇醫仙送些修葺房子的銀錢,我看蘇醫仙定然是不會拒絕的?!?
錢書朝徐天然深深一揖,“徐公子真乃妙人,助我良多,大恩大德老夫沒齒難忘。”
“大人言重了,舉手之勞罷了?!?
果不其然,小財迷蘇瑾月原先還發愁,偌大的一座宅子修葺起來要花費不少銀子,想不到知州大人如此貼心,蘇瑾月自然是笑納了。
一伙人還在熱火朝天干活,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黑衣小童身形一閃,來到門前,輕輕一開,破舊的大門竟然直接倒了。
引得周圍路過的百姓紛紛圍觀,街坊鄰居對新搬入兇宅的眾人指指點點,似乎在說這宅子不吉利,會鬧鬼。
更有街坊鄰居繪聲繪色說道“每年七月半都能聽見宅子里傳出稚童的哭聲,真是嚇死人?!?
挨著林宅的一戶人家更是直搖頭,“咱們迎熏巷出了這棟兇宅,整條街的宅子都賣不出去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流言蜚語,不絕于耳。
錢彬彬推門而入。
錢書亦步亦趨在少主跟前俯首帖耳。
錢彬彬直接略過跟自己獻媚的知州大人,徑直穿過雜亂的院落,走到徐天然身前,笑道“徐兄,恭賀喬遷新喜?!?
徐天然無奈道“我不過是個幫工,正主在那。”
錢彬彬順著徐天然的指尖,看著低頭整理草藥的蘇瑾月,立即改口道“恭賀蘇醫仙喬遷新喜,我略備一份薄禮,還望蘇醫仙莫要推辭。”
蘇瑾月放下了手頭的活計,施了個萬福,微笑道“多謝?!?
簡單兩字,禮物收下了,錢彬彬也是覺得驚訝,這姑娘絕非常人,連句客套話也不說,自己都做好了來回推搡幾回千辛萬苦才將禮物送出,不禁對蘇瑾月另眼相看。
徐天然湊到千白耳邊,輕聲道“你有福氣了,攤上這么個會持家的媳婦兒,將來家業得多大呀?!?
千白一把推開徐天然,回了句“滾?!?
不過,千白看著蘇瑾月財迷心竅的眼神,眼眸里滿是溫和的愛意。
蘇瑾月雖愛財,但心術正,取之有道,再加上蘇瑾月是掙著富人的錢,再反哺在窮人身上,對于錢彬彬這種名動天下的大土豪,她豈有不狠狠宰一頓的道理。
花染微微點頭,滿滿當當一車的禮物送入尚未收拾妥當的廳堂之中。
錢彬彬朝華老頭拱拱手,旋即又湊到徐天然跟前,貼著耳畔輕聲道“徐兄,布莊已經把三角褲和百褶裙的樣品送來了,你掌掌眼,瞧瞧行不行?”
徐天然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對于這兩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