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而是得了一副人類的皮囊,往后余生便只能作為人類活下去。
徐天然一股細若游絲的神識在囚牛體內游走,就是要將囚牛的新皮囊查勘完畢,沒想到天剛亮就感受到徐徐和蘇瑾月的靈力波動,想來是徐徐又惹了什么大麻煩被蘇瑾月追著打。
徐天然只能輕輕搖頭,松開搭在囚牛手腕上的手指,神識歸體,伸了個懶腰,無奈道“情況尚好,只是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了?!?
尚未成親的徐天然猛然發覺自己很適應爹這個身份,自從被蕭慕容這么一喊,現在又添了徐徐,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幸運的是在自己身邊有了實力遠勝于己的兩大戰力相助,不幸的是明明都是活了不知多少歲的老家伙了,尤其是徐徐,徐天然至今都不明白徐徐究竟是誰,更別提徐徐的年歲了?
不過,徐徐的情況跟徐榮又不一樣,徐榮的肉身是實實在在活了將近百年的老不死了,但是徐徐的肉身不過是蓮藕,便是陸地神仙想要看清徐徐的根骨也是極難。
徐天然懶得再想這些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只能先將眼前的麻煩解決了。
一襲青衫年輕的臉龐頓時有了幾分滄桑,尚未成家便有了一雙兒子,而且兩個都不是善茬,自己這個爹委實有些疲憊。
蘇瑾月一邊追著徐徐,一邊以心聲告訴徐徐,“你先停下,有什么好商量?!?
徐徐聽著蘇瑾月近乎央求的語氣,終于停下了腳步,雙手負后,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笑道“嬸嬸只要不打算殺人滅口一切都好商量?!?
蘇瑾月臉頰如熟透了的蘋果,焦急道“你看見了?”
徐徐也不隱瞞,點頭承認了。
蘇瑾月只覺得原本熱騰騰的內心一涼,內心又把南宮千白狠狠臭罵了一頓,不過當務之急蘇瑾月只能先穩住徐徐,不然依著徐徐沒個把門的嘴巴,轉眼昨晚之事就人盡皆知了,蘇瑾月只能低眉順眼道“替我保守秘密。”
徐徐一屁股坐在屋頂,一手支著下巴,微笑道“憑什么?”
蘇瑾月豁出去了,“憑我是你嬸嬸。”
徐徐著實也被蘇瑾月震驚到了,自己還真不能把未來嬸嬸得罪深了,若是不出意外蘇瑾月將來嫁給白叔,以白叔和爹的關系,蘇瑾月在白叔耳畔吹枕邊風,白叔在爹耳畔吹枕邊風,自己的日子還怎么過?
徐徐想清楚了其中關節,雖是不動聲色,語氣卻漸漸軟了下來,“封口費怎么說?”
蘇瑾月可是大財迷,又以摳門聞名,想要從蘇瑾月手中拿到一顆銅板宛如登天,蘇瑾月自然也沒想用黃白俗物解決問題,陷入了沉思。
良久,徐徐和蘇瑾月皆是察覺到有人趕來了,而且更讓徐徐緊張的是,來人便是爹和白叔。
情急之下,徐徐隨便提了個要求,以心聲告訴蘇瑾月,“治好白叔的病?!?
蘇瑾月眉頭緊鎖,不知黑衣小童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若是自己真嫁給了千白,為夫治病是天經地義,又何必折騰這么一出,若是自己和千白有緣無分,那流言蜚語娛記而言不過是過眼云煙,也無關緊要了,這一份承諾只是海市蜃樓,太過虛無縹緲。
但是,腳步聲越來越臨近,蘇瑾月堅定道“他的病根不好治,我可以承諾若是要死,也是我死在他前頭。”
徐徐聽得此言,內心一陣感動,朝蘇瑾月深深一揖,絲毫沒有頑皮的模樣,“果然是白叔看上的女人,這份氣魄我服了。昨夜之事,我定會守口如瓶?!?
其實,徐徐早就留了后手,昨夜之事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看見,我不說不代表別人不會說呀,徐徐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徐天然、千白同時感到,看見徐徐和蘇瑾月一同在屋頂說些什么,徐天然擔心徐徐又弄出什么幺蛾子,厲聲斥責道“徐徐,不得無禮?!?
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