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隨著城樓鼓聲傳來,徐天然一行人拜別了華老頭、蘇瑾月和林安冉,又踏上了前往臨安城的路途。
蘇瑾月和千白再也沒能說上一句話,原先沒有婚約在身,彼此反而能侃侃而談,如今有了一紙婚約束縛,反倒是連一個眼神交流都沒了。
只是,臨別時,林安冉悄然給千白遞了一個香囊,不用明說,自然知道是蘇瑾月親自縫制的香囊,里頭散發的不僅有淡淡的花香,更有藥材的味道。
千白將香囊輕輕握在手中,放在鼻子前輕輕一聞,只覺得頭腦里吹過一陣涼風,不愧是蘇瑾月親自縫制的香囊,有著提神醒腦的作用。
阿黃一馬當先,領著一雙媳婦兒高昂著頭顱,一路前行。
徐天然早已發現了馬車底下的異樣,因為是千白親自放置的木箱子,徐天然也沒說什么,但是箱子里頭藏了個人,而且他的氣息十分熟悉,令徐天然很是頭疼。
徐天然親自駕馬車,千尋坐在另一邊,比主人靠后半個身位,徐天然皆是看在眼里,或許終徐天然一生也無法改變千尋的主仆觀念,不過千尋如今在人前表現得更加自如,不會像從前那樣連同桌吃飯都不敢。
千白坐在舒適柔軟的車廂,一手握著香囊,愛不釋手。
徐天然見千白傻呵呵的模樣不禁揶揄道:“蘇姑娘不愧是神醫,一個香囊就把你套牢了。”
千白深以為然,笑道:“你就不懂了,這可是她親手縫制的,你聞聞,這味道是獨一無二的,絕非凡品。”
“怕就怕獨一無二,將來她在別的女子身上聞到了這一股味道你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就酸吧,反正打今兒起,再也沒有第二個女子可以走到我身邊來,為了我家月兒,我要守身如玉。”
徐天然忍著笑意,使勁搖頭道:“是誰自比管仲樂毅,說要當管仲開青樓,當樂毅平天下,如今八字還沒一撇就自廢一臂,還如何成事?”
千白翻了個白眼,繼續沉浸在快樂之中,權當作徐天然想媳婦兒了,心生妒意,讓他占點便宜也無妨。
馬車搖搖晃晃出城十余里,揚州城頭之上,花染、李長安和甲乙遙遙看著馬車,不知如何言語。
甲乙是個直腸子,不像花染和李長安那般諸多彎彎繞繞,焦急道:“就這么讓公子走了,若是遇見危險怎么辦?”
李長安雙手抱著佩劍暖笛,自己又說不上話,還不是得聽從花染的決斷,反而很是悠閑。
少主昨日連夜逃走,花染侍奉少主多年,自知此次少主態度之決絕,若是強行把少主逮回來并非良策,花染緊緊握著拳頭,當下老爺的旨意未至,才是真正考驗自己的時刻。
若是少主在路途之中出現任何意外,花染三人可要如何面對老爺的責罰?
甲乙急躁有急躁的原因,三人可不僅僅是自己身家性(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