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自己隨身攜帶的布衣青衫,因為錢彬彬與自己身材相仿,除了錢彬彬沒有自己那么壯碩,穿起來會寬松了些,總是能穿下的。
不過,徐天然給錢彬彬的青衫自然不是姬勝雪親手縫制的,而是鋪子里采買的,雖說買來的青衫做工更好,但是在徐天然心中,那些姬勝雪親手縫制的青衫才是無價之寶。
千尋拿著衣裳,陪同錢彬彬去了一間廂房,錢彬彬展開雙手,等著千尋上來為他更衣。
但是,千尋只是將青衫放下,轉身就走。
錢彬彬急得快哭了,這輩子還沒自己穿過衣服,突然有些想念花染了。
錢彬彬思考了片刻,決心嘗試好好研究一番穿衣服的學問,自己現在也算是半個江湖人,若是連衣服都不會穿,那還怎么行走江湖。
說干就干。
千尋剛要合上門扉,錢彬彬倒是有脫衣服的天賦,一眨眼就把衣服脫下了,千尋眼神閃躲,重重將門合上。
錢彬彬嚇了一跳,自己哪里得罪了千尋兄弟了?
里屋,擺設簡陋。
唯有一個巨大的書齋,擺滿了琳瑯滿目的書籍,徐天然定睛一看,許多殘破的典籍應該就是洪先生珍藏的傳世孤本。
洪宥沐、徐天然、錢塘和千白四人一同跪坐在茶幾旁,小書童提著山泉水進來,將炭爐生火,準備煮茶。
洪宥沐將小書童支開了,準備親自煮茶,徐天然立即接過水壺,笑嘻嘻道“哪里敢勞煩洪先生,這等瑣事還是由晚輩來。”
在座四人,自然是徐天然煮茶最為合適。
洪宥沐朝徐天然拱拱手,誠懇道“徐少俠救下老夫摯友之子,老夫為徐少俠煮一杯茶,算不得什么。”
“洪先生,使不得,這是要讓我折壽呀,救下曹公子純粹是舉手之勞,算不上什么恩德。”
“徐少俠謙虛了,多虧了你出手相助才為曹家保留了最后一條血脈,這份大恩,老夫銘記于心。”
徐天然嫻熟地燒水、煮茶,在學塾跟著先生沒學多少學問,倒是學了一手好的煮茶手藝,洪宥沐也不堅持,反正依著自己的性子,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定然不會虧待了徐天然。
徐天然更是帶了二兩道祖親手制作的茶葉,剛剛烹煮,便茶香四溢,洪宥沐不禁贊嘆道“好茶,這是從哪里弄來的好東西?老夫一生品茶無數,從未見過如此極品茶葉?”
徐天然笑而不語。
千白輕聲道“道祖親制仙茶。”
洪宥沐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道祖親制?”
語氣中帶著幾分不信,眼前幾個不過初出茅廬的小子就能弄到道祖仙茶?
徐天然故作鎮定道“千真萬確。”
洪宥沐連忙接過徐天然手頭的活計,哈哈笑道“道祖的仙茶,那我得自己煮,不能讓你小子浪費了。”
徐天然自然樂見如此,自己摳摳索索拿出
二兩茶葉之時,便是要讓洪宥沐格外珍惜這道祖仙茶,物以稀為貴,拿的多了,就不值錢了。
洪宥沐對這二兩道祖仙茶視如珍寶,將茶壺之中的道祖仙茶取出大半,再加了滿滿當當的開水,一壺寡淡無味的茶水就泡好了。
轉瞬,剩余的道祖仙茶就被洪宥沐收走了,連同徐天然第一泡的茶葉都收于茶幾之下,顯然是不會再拿出來招待客人了,只是給眾人各自倒了一杯寡淡的茶水,仿佛讓大家沾沾道祖的仙氣就夠了。
茶水雖寡淡,但是洪宥沐品起來格外用心,一股微弱的茶香飄來,心曠神怡,笑顏逐開。
錢塘十分意外,自己曾備下厚禮拜訪洪先生,洪先生禮倒是收了,不過仍舊吃了閉門羹,沒想到四弟一出手就能討得洪先生歡喜,或許這是一個機會可以請洪先生出山。
錢塘雖是世子,名義上吳越的繼承人,但是自身在朝堂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