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景天的聲音,徐長卿神色一顫,當(dāng)即走上前恭敬的說道:“陛下,臣有事要匯報!”
“是長卿啊!不是讓你去接李家那姑娘了嗎?怎么來這里了?”看到底下恭敬站著的徐長卿,楚景天也是逐漸放緩了語氣。
“陛下,殿下回來了。”徐長卿神色復(fù)雜的說道。
“她不是前幾日就已經(jīng)回來了嗎?今天怎么和她也扯上關(guān)系了?”楚景天有些納悶的問道。
徐長卿搖了搖頭說道:“陛下,不是宮里的那一位公主殿下,而是……”
徐長卿話還沒說完,楚景天就已經(jīng)站起了身子,緊緊地看著徐長卿問道:“真的是他?”
徐長卿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當(dāng)年沒有找到孩子的尸體,多半是被南梁的人給撿到了,而如今他現(xiàn)在是南梁駙馬。”
楚景天微微的瞇起了眼睛,一股肅殺的氣息在他的周圍彌漫,“好你個李如意,殺人誅心,你倒是學(xué)會誅朕的心了!”
“擺駕,鴻臚寺!”楚景天走下高臺,對著身旁的那位錢公公說道。
隨后一行人便朝著鴻臚寺的方向走去,至于楚景天臉上的表情實在是讓人看不透,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竟然還活著,真是沒想到啊!他如今又回來了,魚亦云,你沒有想到吧!”
“當(dāng)年你把他帶走,好在我又留了一手,不然百年大計還真的是功虧一簣啊!”
一路上,楚景天想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但是當(dāng)來到鴻臚寺門口的時候,頓時心里又是如同犯了絞痛一般。
“殿下,陛下來了!”一名侍女快速的走上前來說道。
白止與李青竹皆是面色一變,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如此的迅速。
多半是剛才的那名官員回去通報了,白止看了一眼李青竹,李青竹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兩國開戰(zhàn)還不斬使臣呢!”
隨后兩人便站起身,向著鴻臚寺的門外走去,果然門外此時已經(jīng)站滿了人。
站在最前方的則是一名穿著黑色龍袍的中年男子,表情嚴(yán)肅,眼神透著一股深邃。
看到白止的第一眼時,一直營造的壓抑的氣氛也是瞬間破滅。
“這終究是我的兒子呀!”看著眼前的白止,楚景天神色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右手微微有些顫抖,想要走上前,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冷哼一聲,又回到了原地。
李青竹則是大踏步走上前去,看著眼前的這位楚帝,神色很是淡然,絲毫沒有因為他是一方帝王,自己就變得誠惶誠恐。
“大梁李青竹見過楚帝!”李青竹微微彎了彎腰對著楚景天拜道。
楚景天的目光則是一直盯著白止看,似乎在他眼里,大梁二公主如同平民草芥。
突然張開口對著白止說道:“你回來了,這里是你的家啊!”
而白止則走上前去,像剛才李青竹那樣也是彎腰拜道:“大梁駙馬,魚炷見過楚帝!”
語氣中帶著一絲生冷,絲毫沒有因為見到自己父親,所產(chǎn)生了那種親近之感。
“魚炷?不,你不姓魚,你應(yīng)該姓楚!”聽到白止的話,楚景天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猛地?fù)]起衣袖大喊道。
白止則是板著一張臉說道:“我不知道楚帝陛下你在說些什么!”
而李青竹也是站了出來,站到了白止的面前看著楚景天說道:“楚帝陛下若是如此待客,那我們今日便就回大梁了!”
楚景天臉色一愣,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止才說道:“你連父皇都不認(rèn)了嗎?當(dāng)年你那么小就被你母后帶出宮……”
“是啊!母后不出宮,多半是連我都要被殺吧!”白止冷冷的站在那里,直視著這位大楚的統(tǒng)治者,絲毫沒有因為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