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猜到了,他并不瞎,男人和女人他還分得出來。
上官海棠本來就是個女人,如今又一副公子打扮,顯然畢竟是她無疑。
上官海棠來了這茶館,這好像根本就不是來喝茶的,只見她順著樓梯蜿蜒而上,走上二樓,徑直往林易之和張阿生走來。
她的目標(biāo),好像本來就是林易之兩人。
林易之和江阿生兩人面不改色,繼續(xù)喝茶,好像從未見到她一般。江阿生純屬裝傻,林易之卻在等待,看她究竟要做些什么?
“掌柜的,來一壺碧螺春!”上官海棠也好像沒想著先出聲,只把劍放在桌面之上,拉了椅子坐下,回頭卻叫起了掌柜的。
這真的是一把極美麗的劍,劍鞘有寶石鑲嵌,劍身亮而銳利!
但它的主人的確不咋地,面對著兩個陌生人,卻把長劍放在桌面之上,自己還回聲招呼掌柜的,這實在也經(jīng)把最大的破綻露了出來。哪怕現(xiàn)在此處坐的是位普通人,也可以輕易而舉的拔出這把長劍,然后刺入她的胸膛,更何況,這坐著的兩人都不是普通人。
“切!”林易之嗤笑了一聲,這真是極愚蠢極愚蠢的小把戲了,劍雖在這里,可這主人根本就不用劍,當(dāng)你拔劍之時,你可能就已經(jīng)成了死人。
林易之倚靠在二樓的窗臺之上,抬起手指,輕輕摸了摸嘴角,轉(zhuǎn)過頭去,回身看向了雪霧綿綿的大街。
雪花飄泊,灰蒙蒙的雪氛罩住了天地,茶樓外的街道上也積了兩三尺厚的積雪,雪中,那些墻角,那些能夠暫存一絲溫暖之處,兩三個乞丐正在相互取暖。
江阿生好像很摸不到頭腦,他不懂林易之為什么要笑,也不懂上官海棠為什么要坐在這里?
上官海棠也經(jīng)回過了頭,先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長劍,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
“客官,您慢用!”
跑堂的小二,送來了茶,上官海棠輕抿了一口,不由贊道“好茶!這“碧螺春”啊,又名“嚇煞人香”、“紅袖添香”,叫去就來,我也不知它的本來名字了!”
這話別有深意,但林易之沒動,他從來就沒改過名,又何來的變換本來名字,這話,多半是對江阿生說的。
江阿生卻不慌不忙,打了個哈哈哈,笑道“上官莊主好見識,在下是個粗人,不識字也懂不了許多,竟還不知這碧螺春還有甚多名字!今日聽得此話,也不往來這世上走一遭了!”
這實在是個城府極深之人,他就好像本來就是這京城里的普通馬夫、普通跑腿兒的,完完全全就找不到半點江湖客的氣息。
“砰!”
江阿生不左右而言他,上官海棠猛的一拍桌子,荼樓里喝酒的卻都把目光向著她這方看來,只見他隨手拿了劍,拔劍出鞘,鋒利的劍刃,已經(jīng)搭在了江阿生脛脖子上!
上官海棠歷聲喝問道“說,你到底是誰?肥油陳是不是你殺的?”
“肥油陳?”
“原來,這上官海棠到來,是為了這件事?”這名字實在是太普通不過了,但林易之卻知道他是誰,米油店的陳老板。
肥油陳真的是江阿生殺的嗎?林易之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