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庚陛下到底要做什么,難道是……是要吃掉兩個嫡子嗎?
也不怪他多想,實在是武庚一向行事乖張,干出什么出格的事都不奇怪。
他連忙追到隔壁的房間,卻看到殷郊、殷洪兩個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武庚則站在一旁,臉上彌漫著母性的光輝。
姬白徹底懵圈了,因為這下他是徹底搞不懂武庚要做啥了。
武庚看到姬白,當下就指著桌上的素食道:“這桌上的飯菜怎么回事?你們就讓我兩個嫡親的弟弟吃這么粗糙的素食?快吩咐人重做……還有,以后不許為難他們兩個,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他們兩個始終是我的血親……”
姬白完不知道武庚在唱哪一出,只能默默地、狠狠地點頭。
武庚知道姬白不可能明白自己的意圖,他也不在乎,當下將他撇在一旁,去不遠處尋馮習詢問人販之事去了。
睡夢中,殷洪和殷郊兩人感覺自己在緩緩飛翔,腳下是一只巨大的黑鳥,這只鳥踩起來很舒服,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棉絮。
迷迷糊糊地,他們似乎聽到武庚在說:殷洪、殷郊始終是我的血親……他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抹笑容……
……
“陛下,我等已經查查明,為陳萬保駕護航的是羑里監獄的從事官王振西。陳萬負責在外物色生口,王振西負責栽贓陷害將人弄進羑里監獄,陳萬以攻心之計逼良為奴……然后王振西負責給這些新生的奴人制證……這門生意已經有十三年的歷史,受害者數以千戶計……”馮習站在武庚面前侃侃而談,將自己從陳萬口中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武庚奇怪地道:“整個朝歌的人口也不過五萬戶,這么多人受害,他們怎么遮掩的?”
馮習道:“不用特意遮掩,陳萬等人很少在城內生事,且一般都會在城外找外鄉人下手,對方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聲張,至于說城內,有點勢力的達官貴人,似乎都在陳萬等人的手中買過奴人……陳萬手里的奴人賣相好,懂得多,所以生意很不錯?!?
都是由良民轉成的奴人,能懂的不多么。
“那更不對了,既然這生意不錯,一個羑里監獄的從事官還保不住吧,他上面還有誰?”
馮習低頭,掩住了自己瘋狂拉扯的嘴角:“不知,不過這王振西的岳丈,乃是司天臺靈臺郎杜太真……”
“姓杜?”武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是司天臺監正杜元銑什么人?”
馮習抬起頭來,目視武庚的眼睛,緩緩地道:“乃是其堂弟。”
“混蛋!”武庚不由得怒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