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剛剛出了狼窩,又進(jìn)了虎穴!”
“莘夏哥,你說該怎么辦吧,你是個有能力的人,我們愿意跟著你一起干。”
自從來到奴人營之后,莘夏便暗中聯(lián)絡(luò)了其他奴人當(dāng)中有點見識的,眾人一起將糞便涂抹在墻壁上,阻止守衛(wèi)進(jìn)來查看,人后在屋中暗中準(zhǔn)備了許久。
這些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講了,因此他一開口,旁邊的奴人便壓低了聲音,滿臉崇敬地拍胸脯,保證一定會赴湯蹈火。
莘夏道“我們當(dāng)然要逃走,我家主人最是仁厚,而且不怕大王施壓,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投奔我主人……你們放心,到了那里你們都可以娶上媳婦,過上安逸祥和的生活……”
眾人的眼神變得更加的火熱了。
甚至比看到武庚為他們張目的時候更加的炙熱。
其實這不怪他們,這實際上是奴人階層的天生局限性。
所謂的自由、平等甚至是尊重,對他們來說都是奢侈而遙遠(yuǎn)的東西,他們甚至無法感受所謂的重要性,因為那種東西他們從來沒有得到過。
只有不愛打人,會給人吃飽飯的主子,反而顯得更真實,因為這才是他們迫切想要獲得的生活。
而且因為有人以自身的經(jīng)歷來多次現(xiàn)身說法,所以這事兒就顯得愈發(fā)的可信,后面甚至變成了似乎唾手可得的未來生活。
“可是,你主人會接受我們嗎?”
“我主人已經(jīng)暗中聯(lián)絡(luò)過我了,甚至……”莘夏從懷里掏出一張臟兮兮的麻布,布上畫了一個挺大的地圖,他拿著這張地圖在眾人面前晃了晃,然后道“他給了我一張地圖,只要我們沿著地圖走就沒問題……”
眾奴隸又是一陣騷動。
“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就在今晚。”莘夏輕輕扒開了涂著糞的窗簾,看向外面道“你看那些守衛(wèi),看起來是不是比平常更加的慵懶了?這其實是因為他們今晚上都喝了酒……”
“酒不是中諫大夫家里拿來的嗎?偶,蒼天哪,難道連中諫大夫都是我們的人嗎?”
莘夏并沒有辯解,而是露出了諱莫如深的表情,最終他輕聲地道“開始行動吧,大家拿著木棍和石頭,看到就往他腦袋上砸,先把人砸暈再說,然后搶走他們的武器……”
行動異常的順利。
因為奴人們的住所實在是太臭,所以護(hù)衛(wèi)們都離得很遠(yuǎn),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些什么,
幾個奴人略施小計,幾個守衛(wèi)就分別被放倒,捆成粽子放在了墻角。
剩下的就更簡單了,這些禁衛(wèi)都喝醉了,美美地睡著了,根本沒有任何的防范。
有些禁衛(wèi)直到被綁成了粽子都沒有蘇醒過來。
由于前期準(zhǔn)備很充分,奴人們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控制住了整個營地,而且平日愛跟著莘夏混的幾個人現(xiàn)在手里都有了武器。
于是莘夏等人吹響了號角,將營中的奴人都聚集了起來。
看到平日里耀武揚威的禁衛(wèi)都被捆了起來,而奴人則拿起武器占據(jù)了主導(dǎo),其他奴人頓時騷動了起來。
莘夏拔出寶劍,惡狠狠地道“大家聽著,我叫莘夏,是跟大伙兒一樣的奴人,但我與其他奴人不同的地方在于,我有一個仁慈又賢德的主人,如果大家愿意過上安逸祥和的生活,那就要聽我的……”
奴人與奴人不盡相同。
大多數(shù)的奴人是奴人之子,天生便是奴人。
但也有獲罪的貴人之子,或者是亡國之俘,甚至有的是敗落的貴族……
莘夏雖然與這些人穿著同樣的衣服,吃著同樣的飯,涂著一樣的糞,但站在那里,隨意地提著一把劍,就會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
所以他一開始說話,這些奴人就變得安靜起來,且不自覺地被他所吸引。
他將自己手中的劍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