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玉女奇怪地道“娘娘,你不是挺喜歡這首詩的嗎?”
“是啊,但你覺得是大道重要還是詩詞重要呢?”
武庚的這首詩,確實讓她“心動”了,但也不過是一時的意亂,等清醒過來,便要繼續自己的圣人布局。
如果她的心智這么容易受人影響,恐怕數千數萬年前就在時間的消磨下飛灰了,又怎么可能在這個波詭云譎的仙道世界中存活下來呢?
半里之外,眾人皆是一陣驚恐,畢竟一眨眼就從女媧宮里被扔出來了,雖然沒有受傷,但感覺還是非常的震撼。
費仲好不容易克制住了發軟的雙腳,艱難地站直了身體“陛下,我們現在……媧宮也進了,雕塑也看了,詩也題了,我們是不是該打道回府了?”
武庚還沒回答,尤渾就連忙道“對呀,我們已經盡興了,就回去吧。”
黃飛虎言簡意賅地道“回去。”
殷郊、殷洪雖然沒說話,卻也跟其他人站在一起,目光灼灼地盯著武庚。
如今眾人已經形成了共識不能再讓武庚浪下去了,他再浪的話大家就要沒命了。
武庚點點頭,道“說得對,是該回去了……走,回宮去,下個月再來!”
“陛下,不好了,黃飛虎暈倒了。”
冀州,
自崇侯虎兵敗,崇黑虎被擒拿之后,又過去了半個月,西伯侯姬昌終于領兵來到了冀州城外。
看著冀州城內外的景色,南宮適忍不住露出了喜色“主公,我們來得正巧,你看城墻上的那些守兵,個個面帶彩色,精神萎靡,再看城下北伯侯的兵,也是毫無戰意,如此一來,我們必能一戰功成。”
姬昌看了看對面雙方的軍容,又看了看自己的軍容,一種自豪的情緒就不由自主地升了起來。
不過他是忠厚之人,表情也是委婉而不失風雅的,他開口道“你只看到了表面,冀州之戰開啟之時,正是四月初,那時冀州城外的糧食剛剛種下去沒多久,崇侯虎此人御下不嚴,縱兵毀壞新苗,兵禍甚大。
這兩個多月以來,雙方互有勝負,然而北伯侯的軍隊終究是沒有徹底潰敗,冀州城內的農夫無法出城勞作,崇侯虎又不斷縱兵毀壞田地……
北伯侯仁義之人,此時恐怕是心如火焚吧……
唉,真是禍從口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兩人正在悲天憫人地感嘆著,忽然間傳令兵來報“主公,北伯侯來訪……”
兩人對視一眼,正要讓人允許北伯侯崇侯虎進營,忽然間外面傳來一陣喧嘩之聲,卻是崇侯虎帶人強行闖進了營中。
姬昌神色一變,不過陰沉只是一瞬,很快他就展顏微笑著迎了出去。
“北伯侯,多日不見,你這性子倒是變得急躁了許多呢。”
崇侯虎被困在城下將近兩月,就連紂王身死,新主上位他都沒能脫身前往,心中也是急躁無比,當下冷臉道“我等同受先帝旨意,要一同進軍冀州,結果我兄弟二人在此鏖戰兩月,你卻一路游山玩水,按兵不動,這就是你的為臣、為盟之道嗎?”
姬昌絲毫不慌張,反而道“為將者,應當謹慎小心,不可急躁,爾等便是過于急躁,導致兵敗被擒,雙方對壘,百姓苦,將軍也苦……如今我有一計……”
崇侯虎冷笑道“狗屁妙計,如今我弟弟崇黑虎身陷敵陣,用九牛二虎之力全心說服蘇護投降,現在蘇護已經同意,只是他知道你是個忠厚之人,更相信你的為人,因此希望你能做個見證……走吧,還愣著做什么?”
姬昌寬厚從容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
這不是我一早就定好的計策嗎?他們怎么會知道的?
其實他哪里知道,本來以崇侯虎的智商是很難想到這個計策的,
可因為武庚繼位,姬昌有點待價而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