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再次落下,下墜的速度卻異乎尋常的慢,
這雷至少有人的脖子那么粗,許多奴人看到這一幕,當場就都嚇傻了,連絕望的表情都忘了擺出來了。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旁邊的羽林衛們都傻了。
這么粗的雷,恐怕連他們都活不了的吧。
現場所有人當中,只有一個人從始至終沒有絲毫的畏懼。
那就是石破天!
他再次站了起來,直接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向眾奴人展示了自己強壯的肌肉,然后大吼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說完,他整個人宛如瘋魔了一般,一躍而起,一拳砸向了從天而降的狂雷。
“瘋了!”
“肯定是瘋了。”
“不僅瘋,而且傻!”
話雖如此,無論羽林衛還是奴人,都露出了崇拜的神情,伸長了脖子仰望著他。
萬眾矚目中,石破天的手與狂雷相撞了。
嗤地一聲,他的手猶如遇到烈火的蠟燭一般,融化了!
接著他的腦袋也融化了,
轟隆一聲,
然后是他的身軀,他的四肢……全都炸成了碎末……不存一縷!
但狂雷也在他的攔截之下變得細了些,而且成功被帶偏,落在了營地外面,在地上打出了一個大坑。
營地內的所有人,都只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麻痹感。
隔著那么遠感覺都那么強烈,如果直接擊中大家,會是什么結果呢?
眾人根本無法想象!
“為什么?”
“他為什么要做到這一步?”
“我們不過賤人,值得他做到這一步嗎?”
所有人都在可同樣的可題,
不同的是,有的人在大聲地可,有的人則是捫心自可,
所有人,似乎都忘了祈禱了。
異響聲驚醒了所有人,他們看向了發出聲響的地方,發現武庚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營地里。
他的情況看上去非常的糟糕,臉色異常的慘白,皮膚是滿是皸裂的紋路,似乎受到了極度的重創。
他的下巴和胸口上,都被血給染紅了。
哇地一聲,他又吐出一口血來,然后望著滿營的奴人與羽林衛,露出了一抹驕傲不遜的笑容來。
“我來這里,是為了告訴你們,你們的祈禱是有效的……剛剛,黃飛虎就蘇醒了一下……”
“可是剛剛蘇醒,天上就多了兩片云彩,然后就是狂雷大作。”
“你們都是好樣的,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來,跟我一起使勁地祈禱……”
“不要讓石破天白死……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要怕,那雷光要是再來,就由我親自為你們來抗……”
他們看著滿身狼藉的武庚,似乎從他身上看到了石破天的身影。
雖然沒有什么證據,但是大家看得出來,他跟石破天是一樣的人。
一位老人跪下了,以頭撞地:“天啊,你睜睜眼吧,讓泰山神回來吧……”
一位年輕的漢子脫下了麻布衣裳,用藤條使勁地抽打自己枯瘦的身軀:“昊天上帝,你看上了我什么,拿去,都拿去,只求你把泰山神留下來……”
“泰山神啊,我命由我不由天,你不要認命,你不能認命,你回來吧,回來吧。”
奴人營里喊聲震天,哭聲震地,即使隔著十幾里地,人們也能遠遠聽到他們的咆哮聲。
武庚又看向了旁邊的羽林衛,道:“你們都是黃飛虎手下的兵,現在黃飛虎生死未卜,你們難道就不能為他祈禱一下嗎?”
釋放了脖子那么粗的雷光,營地那邊的信仰之力一下子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