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之職,如今,朝堂三公,也就只剩下丞相陶青一人而已。
陶青諫言之后,一眾大臣們,皆是出聲附和起來。
這一場戰爭,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朝堂上,沒有任何一個大臣,有這個準備,若非是因為七王兵臨長安,叫朝堂上已經準備好了足夠的糧草兵甲的話,此時說不定,各路大軍,都還不曾整備完畢。
一眾大臣們,拼死規勸之下,劉啟才終于是放下了將駐守這甘泉宮的大軍,也派出去的心思。
到了夜里,整個甘泉宮中,依舊是燈火通明,無論是誰,都沒有絲毫的睡意,而那些高官們,更是一個個的,都聚攏在一次,看著面前展開的地圖,愁眉不展。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太攀也終于是下定了決心,出現在了劉啟所居住的那大殿之外。
“方外之人,有緊要軍情,呈于陛下。”行宮外,當太攀的身影出現的時候,周遭的侍衛,都是飛快的聚攏來,張弓搭箭,叫太攀渾身上下,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
軍氣涌動著,亦是將太攀周遭的天地元氣,徹底的封鎖起來。
“宣。”片刻之后,那宮殿內,劉啟的聲音,才是傳了過來。
“云行舟?”
“朕記得你。”
“晁卿奏上那一封削藩策,首功在你。”
“與黃河之畔,你的功勛,亦是不小。”
“最后護送大軍北退,依然是你。”進了宮殿之后,太攀還沒來得及抬頭,劉啟的聲音,便已經在這宮殿當中響了起來。
“你說有緊急軍情,是什么?”在現身之前,太攀還想好了一系列的說辭,以解釋自己如何出現在了這甘泉宮中,不想,劉啟對于這個問題,卻是沒有絲毫的關心,而是直接就問起了軍情。
“回陛下。”太攀定了定神,自踏入這甘泉宮中,森然無比的氣機,就已經是將太攀給籠罩其間,這氣機籠蓋之下,太攀只覺得自己,哪怕只是稍稍有什么引人誤會的動作,便會頃刻間,隕落于那森然的氣機之下。
“是赤霄劍嗎?”太攀心中想著。
“臣回轉長安之后,便一直在城外養傷。”
“待到傷勢將愈的時候,長安城已經封閉。”
“后來,因為開罪了天師府之人,一路追逃之下,臣便躲到了這甘泉宮。”
雖然劉啟沒有問,但太攀還是將前后因果,稍稍的渲染了一番之后講出來。
“之后,邊塞有躲避戰亂之人,途徑這甘泉宮。”
“臣一時好奇,便忍不住往北去轉了幾圈。”
“此后難民越來越多,北方戰局,隱有糜爛之勢,臣剛好又有閑暇,便是以這甘泉宮為起始,每三日一次,巡查甘泉宮外五百里地。”
“看到陛下鑾駕之后,臣本有心避退,奈何,這甘泉宮中,守衛越發森嚴,臣又擔心引起誤會,便只好在這甘泉宮中,呆了下來,一直到陛下進入這甘泉宮。”太攀說著,然后,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絹帛,絹帛上所化的,便是自長安大變的訊息傳來之后,胡為義帶著眾妖,在太攀的吩咐下,所探查的周遭的地形等等,而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匈奴的哨探所至。
地圖被遞上去以后,這宮殿當中的氣氛,就是越來越沉凝,越來越壓力,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啟壓抑的聲音,才是響了起來。
“真是朕的好將軍!”
“不過些許功夫,匈奴人的探馬,都快要踏進甘泉宮了嗎?”
“也好,既然匈奴兵鋒已至,那就索性擺開兵馬,真刀真槍的對上一場。”
“我倒要看看,匈奴兵馬,是真的那么不可一世,縱橫無敵,還是說,那些守衛邊關的將軍,都是一群酒囊飯袋!”
劉啟發了一通火之后,才是又對著太攀道。
“云道長方外之人,卻能為帝國之事奔波勞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