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長劍上令雙眼都是一陣刺痛的鋒芒,再看看自己這一身的墨綠鱗甲,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太攀對自己這一身鱗甲的防御力,生出了懷疑。
“若真是不慎挨了一劍,只怕會是被刺一個對穿的吧!”
一行三人,緩緩的朝著太攀所在的地方撤退,兩位老卒的站姿,從一左一后,也是換成一前一后的模樣,相互背對,在他們兩人之間,則是那陳明。
路過那牛車的時候,陳明順手在牛車的車窗上一撈,一柄漆黑的長弓,并三根箭矢,便是出現在其手中。
分別面對著太攀和那斑斕大虎的兩位老卒,皆是雙手反握著長劍,左手于前于上,右手于后于下,鋒銳無比的劍刃微微向上,劍脊緊貼著左手的小臂。
這是最適合防守反擊的姿勢——猛獸捕獵,向來是以撲殺起手,而這個動作,可以令他們在側身避開撲殺的同時,只需要微微一轉劍身,便能以最快的速度,爆發出最大的力量,然后側身一斬一拉。
這一下若是落實,那猛獸的側身,必然是會被拉出一條龐大的血口來——再如何兇狂的猛獸,受了這么一斬的話,一身的力量,十成,也得去個成,弱一些的,甚至是直接瀕死,也不一定。
就依靠著這個起手,兩位老卒從大漢邊關,一路行至南木國,再冒雪而歸,至于支歧山,這過程當中,不止是斬殺了多少禍級別的猛獸。
尤其是縱橫于草原稱王的狼群。
太攀抬起頭顱,分叉的蛇信吞吐著,上半軀微微后仰,開合的蛇吻之間,兩顆尖銳的毒牙,若隱若現。
見此,面對著太攀的那老卒,亦是屈起雙曲,將身形微微壓低,速度,也是隨之再慢三分。
另一頭,那斑斕的大虎,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優雅的踏著步伐,緩緩的靠近這一行三人。
而太攀此時,也并不急著進攻,只是緩緩的,在這山林之間,調整著自己的身形,森冷而又尖銳的嘶鳴聲,給了那一行三人,無與倫比的壓力。
太攀清楚地知曉,在這無與倫比的壓力之下,那一直保持著臨戰狀態的一行三人,他們的體力會耗費得相當的快。
最重要的是,在同時面對著一頭災級別的猛虎,外加一頭禍級別的毒蛇的情況下,太攀和那斑斕大虎的動作,表現的再是無害,再是優雅,這一行三人,也必須要是令自己保持著這緊張至極的臨戰狀態。
否則的話,一旦是太攀和那斑斕猛虎對他們發動進攻,他們很有可能,會沒有反應的時間——沒有人會傻到用自己的性命,去賭一賭猛虎與毒蛇的速度以及靈活性。
“這真不像是兩頭畜生!”十多步之后,兩位老卒當中,背對著太攀的那人,抽動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將快要落到眼睛當中的汗滴抖落。
“換做其他的禍級別,災級別的猛獸,只怕是早就撲上來了罷!”
“也有可能是他們相互忌憚。”
面對著太攀的那位老卒,低聲的應道,“但若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只怕是等我們靠近那毒蛇的時候,一身的實力,都要打一個折扣了。”
“要想個辦法,讓他們動起來才行。”
“尤其是這毒蛇,一直死守在我們的退路上。”
緩慢撤退的過程當中,這一行三人,自然也是試過,往兩一個方向退去,但無論他們往哪個方向,他們才剛剛抬腳,便能夠看到,太攀已經是游動了身形,靈巧無比的,堵在了他們的去路上。
在這彼此的威懾進退之間,太攀和那斑斕大虎的位置,已經是掉了個個兒來,變成了太攀堵在那牛車的正前方,正對著那犍牛的朝向,而那斑斕的大虎,則是出現在了原先太攀所在的方向上。
“我給你們找個機會。”那被兩人保護在中間的陳明,亦是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