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只在剎那,在那飛撲而起的老卒背后,癱軟著的犍牛,靜下來的牛車,而由極靜到極動,這犍牛爆發出極致的速度來,后發先至的,和那老卒一起,從不同的角度,出現在了太攀的面前。
見此,太攀的腦海當中,卻是不驚反喜!
如果說在這牛車撞過來之前,他的處境,是九死一生的話,那在這牛車撞過來之后,他的生機,就在剎那間,猛然增加到了五層!
“只要……”太攀的目光,從那豎弧線的劍光上,落到了那奔騰而來的犍牛身上。
這犍牛崩騰而起,沖撞過來的時機,同樣是巧妙到了極點,正好是太攀落在空中,無從借力的時候。
而太攀落下來的時候,恰到,就是這犍牛奔騰著,沖裝而過的時候。
換了其他的野獸生靈來,只怕是在這個時候,必然就是要結結實實的,被這犍牛給撞飛,然后渾身酥軟的,等著這犍牛踐踏過去。
但太攀,終究不同于尋常的獸類生靈。
和其他的禍級別的猛獸相比,太攀最大的優勢,不在于他的毒液,而在于他的智慧,在于這智慧的主導下,超乎尋常的臨機反應。
犍牛沖撞過來的同時,太攀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犍牛低下來的犄角上,在哪犄角接觸到太攀的蛇身,強大無比的力量,將太攀的身形彎折過來的同時,太攀已經是舒展著自己的身軀,借著這犍牛沖撞的力量,蛇軀用力一纏,穩在了這犍牛的頭上。
這個時候,太攀也是發現了,這犍牛突然奔騰沖撞過來的原因——在這犍牛的股間,一柄短刀用力的插了進去,而一只蒼白的手,正緊握著這短刀。
這戰場當中,赫然還有第四人!
太攀的目光順著望過去,然后便是看到,在那牛車的車廂當中,有一張蒼白的面孔,卻同樣是一個青年,模樣頗有幾分熟悉。
這青年此時正一只手緊抓著牛車的車門,一只手緊握著那短刀,而其看著太攀的目光當中,亦滿是憤怒仇恨的神色。
顯然,這臉色蒼白的青年,從一開始,就藏在那牛車當中,到那陳明離開牛車,這青年也都是不曾現身出來。
一直是到太攀飛身而起,避無可避之下,這青年才是咋然出手,以刀刺牛股,做著絕命一擊。
來不及去思考這青年的來歷以及其行徑的原因,太攀在穩住了身形剎那之后,就已經是從那犍牛的身上,游走下來,重新落回到了地面上。
才剛剛落地,那犍牛,便已經是帶著那牛車,一頭撞在一處山石上停下,牛車的余勢,撞在那犍牛的尸體上之后,那車架,才是緩緩的散開。
這個時候,那飛撲下來的老卒驚怒交加的聲音,才是在這山林之間響起。
另一邊,那斑斕的大虎,以及那位老卒,亦是廝殺在一起,陳明,同樣是再度拉滿了手中的長弓,箭矢指著那斑斕大虎,引而不發。
有著這箭矢的威懾,又有那老卒手中,鋒利無比的長劍在前,那斑斕大虎的動作,也是變得束手束腳,一時之間,這災級別的斑斕大虎,竟是被兩人給徹底的牽制住,進退不得。
“嘶……!”短促的嘶鳴聲響起,在自己面前的那老卒欺身而上之前,太攀已經是抬起頭顱,在這老卒手中的的長劍的去路還沒來得及變幻的時候,就已經是作勢咬了下去。
“好畜生!”見狀,這老卒也是怪叫了一聲,然后絲毫不顧形象的往地上順勢一滾,勉強往另一個方向躲開太攀這一口。
“嗬……嗬……”艱難的喘息聲響起,太攀眼角的余光一掃,便是發現,傾斜倒伏的車架被退開,然后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形,從那散亂的直板橫梁當中站了起來。
這人的上身裹了厚厚的白布,而此時,這白布已經是被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