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一般,被夜風席卷起來,飄搖卷動,其上安隆二字,隱隱可見。
這一座酒樓,正是太攀第一次獵殺人類修行者之時的地方,安隆酒家。
在那一次的獵殺之后,大河城中的修行者們,似乎也是意識到了這安隆酒家已經(jīng)不再如同往日那般安,是以,這安隆酒家當中的修行者,較之于先前,已經(jīng)是只剩下了寥寥幾人。
明明是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但這安隆酒家當中,太攀所見的人類的修行者,卻僅有兩人,至于小妖們,更是一個不見。
目光隨著酒杯當中的漣漪飄忽著,對于那兩個人類的徐行者,太攀絲毫不做理會。
他來到這安隆酒家,雖然也是為了人類的修行者而來,但卻不是為了這兩人!
很快,酒樓的門口,有馬車的聲音響起,然后一個華服的青年,從馬車當中走出來,然后被小廝引著,一路上到三樓。
這華服的青年,就是太攀這幾日以來,一直等在這酒樓當中的目標。
安狐貍針對劉離的計劃,聲勢越來越大,劉離的爪牙和追隨者,在這獵殺之間,也是越來越少,而相對的,劉離的行蹤,也是越來越難以捕捉。
甚至,這大河城中,其他的人類的修行者,也都參與到了這一場獵殺當中——不是為了保護劉離,而只是單純的,以劉離的蹤跡為誘餌,守株待兔一般,等著小妖們上門,踏進自己的陷阱。
而這華服的青年,正是那些守株待兔的人類修行者當中的其一。
低下頭來,太攀將目光落回到自己掌中的杯盞上,不再去看那青年的行跡。
微不可查的天地元氣,從太攀的十指之間,緩緩的滲透到那潔白的杯盞上,然后酒水當中,有明明滅滅的光點閃爍起來。
微微的偏轉(zhuǎn)了一下酒杯的朝向,于是窗外的月光,就毫無掩飾的落到了這酒杯當中,隨著杯中的酒液,一起蕩漾起來。
太攀垂下的左手,也是緩緩的掐出一個手印。
五指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變化偏轉(zhuǎn)的時候,太攀的周身,天地元氣,也是如同被波動的琴弦一般,如同絲線一般,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