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攀自忖,自己從邊關(guān)一路到這長安城中,及不曾暴露過身份,也不曾和風雷道有過什么沖突,和那位風雷道的未來道主,更不曾有過什么交集,那位風雷道的未來道主,得了失心瘋才會莫名奇妙的找自己的麻煩。
是以,這么一想,太攀就已經(jīng)是知曉了那位風雷道未來道主的真正目標所在。
自己在這長安城中,出的風頭不小,再加上于朱雀大街上,和那位同是風雷道的向憐之間,彼此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善意,在加上這位向憐和昆侖山嫡傳徐求道交好。
于是乎,這位風雷道的未來道主,便是由此產(chǎn)生了危機感,覺得自己的道主候選人之位,不那么穩(wěn)妥了,故此,想要開始剪除那位向憐的羽翼。
而這其間,天資最為出色,聲名最為卓絕的,當然是自己和徐求道。
徐求道,乃是昆侖嫡傳,日后很有可能接掌昆侖,其身份絲毫不下于這位風雷道的未來道主,故而,這位風雷道的未來道主,自然不可能強令徐求道改變主意。
于是乎,自己這個空有一身的天賦聲名,卻又沒有絲毫跟腳的人,自然就是成為了這位風雷道未來道主的目標。
“有趣,有趣!”太攀看著面前的燭火,似乎有夜風吹起,燭火隨之搖曳著,倒影于太攀的瞳孔當中,幽幽而動,頗有幾分詭秘的攝人心魄的氣機。
“道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
“如此行徑,可不像是一位堂堂的風雷道未來道主。”屋舍之內(nèi),太攀的聲音陡然而起。
“果然,道友亦是一位天罡無疑。”被太攀叫破之后,七個身形,也是顯露出來,為首的那人,笑了一聲之后,便是踏進了這屋舍當中,坐到了太攀的對面。
“道友卻是忒的小氣。”見著桌上空空如也,為首的這道人,皺了皺眉,然后從自己的衣袖當中,掏出了一壺一盞。
這道人,臉龐周周正正,濃眉大眼,方額闊鼻,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頗有正氣,一身藍色羽衣,羽衣上,道道雷霆紋路,若隱若現(xiàn),暗藏煌煌天威,其一舉一動,都和羽衣上的雷霆遙相呼應,彼此應和,充滿了威嚴,叫人一見,便為之心折。
這道人,自然就是風雷道的道主大弟子,在風雷道中聲望一時無兩,被無數(shù)人視為風雷道未來道主的紫煌道人雷弘道。
“既然知曉了本座的身份,那想來道友也清楚,本座為何而來。”紫煌道人將壺中的美酒倒?jié)M,然后一口飲下之后,才是對著太攀道。
“其一,向憐能給你的,本座同樣也能給你。”
“其二,便縱然是向憐靠上了徐求道,但昆侖山,也不可能為此干涉我風雷道的傳承。”
這位紫煌道人真的是如同傳言當中那般,言談行事,都是直來直往,沒有絲毫的彎彎繞繞,一開口,便是直入主題。
“若真是如此的話,道友今日又何必過來?”太攀的目光當中,以及是倒映著那搖曳的燭火,雖然其正對著紫煌道人,但就算是紫煌道人自己,也不清楚太攀看的,到底是自己還是那燭火。
“紫煌道友表現(xiàn)出來的底氣,似乎是沒有道友說出來的那般十拿九穩(wěn)。”太攀目光幽幽,言語平實,不起絲毫的波瀾。
“你懂什么!”紫煌道人緊接著出聲道。
“向師弟不會有機會,但你們的存在,會給他一個自己有機會的錯覺。”
“那你將之鎮(zhèn)壓下去不就行了?”
“順便,這樣不也能令你聲威更重?”
“本座需要這樣的手段?”紫煌道人大笑了一聲,聲如雷霆,言語之間,滿是不屑。
“第一,若是將之鎮(zhèn)壓下來,向師弟的心中,必然會有心結(jié)難解,于修行不利。”
“第二,若是因此起了爭端,各方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