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剛一出城,就會泄了行蹤!”言語之間,太攀也是適當的表現出了自己的急迫之意。
兵禍雖還不曾席卷至長安城,但兵禍的影響,已經是彌漫開來,這還是正月,年節和元宵的熱度尚未過去,但長安城中,已經是一片冷清。
三人成虎,凡俗人類,本就是從眾的生靈,隨著因為知曉了這兵禍,從四野當中投往這長安城中尋求庇護的山野游民的數量的增多,這長安城中,也是逐漸的多出來三分惶然的氣氛。
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往蠻山荒海界獵殺荒蠻的修行者們,也都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這生機大減的長安城,已經難以沖刷修行者們身上被那蠻山荒海界侵染的氣機,以及閉關之后死寂的七情六欲。
“快了。”徐求道端坐不動,聲音不急不慢,從容無比。
“玄絕先生的洞府之外設有禁制,唯有在每年正月,月色最暗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
“月色最暗之時?”太攀和向憐,都是不經意的皺了皺眉。
修行者講求的,無非是一個吞吐日月精華,這其中,月光,當然是重中之重,不少前輩大能們的洞府之外,設下的禁制,也都會和日月星辰,山川地脈等等相關聯,只是,太攀還從來不曾聽說過,有什么禁制,是在月色最暗之下,才會顯現出來的。
要知道,月色無光,在修行者的世界當中,素來是被視為不詳的征兆。
“當然,若非是如此的話,這玄絕洞府,也等不到我等三人探索了。”
“按照推算,今年正月月色最暗之時,就在三天之后的子時。”
“三天之后么!”太攀低聲的道。
“不錯,三天之后!”
“三天之后,酉時,在關城門之前,我們在西城門外集合。”
“記住,不要漏了行蹤!”說到這里,徐求道臉上雖然依舊從容,但言語之間,卻是有了幾分陰沉。
旁邊的向憐臉上,也不太好看。
顯然,他們兩人,都已經察覺到了這長安城中,那位紫煌道人的行跡,又或者說,這位紫煌道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隱藏自己的行跡。
“徐求道這話,貌似是對著向憐而發。”
“莫非,他們還不知曉紫煌道人來找過我?”看著兩人的臉色,太攀心中也是異動。
“向道友若是需要幫忙的話,且知會一聲便是。”等到徐求道離開之后,太攀才是借著心中的想法,然后對著向憐沒頭沒腦的一句,試探著道。
“你知道?”向憐的臉色,在剎那之間就變得陰沉一片。
“我當然知道,畢竟,這位風雷道的未來道主,在這長安城中,可從來不曾隱藏過自己的行跡。”
“如今這長安城中,有誰不知,這位紫煌道人的赫赫聲威?”太攀低聲的笑著,目光緊盯著向憐,將向憐臉上神色的變幻,盡收眼底。
提及這位紫煌道人,向憐的目光當中,有心緒,有猶疑,有敬服,等等等等,種種情緒流轉而過,但獨獨沒有敵意,而這,卻是叫太攀心中,生出幾分疑惑來。
“向道友對紫煌道友,似乎是頗為敬服?”太攀問道。“還是說,向道友你在躲著他?”
“……”良久之后,向憐突然苦笑道,“這都被道友你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