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殺陣名為迷心陣,乃是玄絕先生獨(dú)創(chuàng)?!?
“自玄絕先生出道以來,除開玄絕先生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施展此陣。”
“這陣法的本質(zhì),就是三卷化神貼?!?
“一旦踏進(jìn)這法陣當(dāng)中,三卷化神貼,便是化作問心釘,釘入修行者三魂七魄之間。”
“稍有不慎,便是三魂七魄崩散的結(jié)果?!?
“問心釘,一散元?dú)猓牖昶?,三釘入體,神仙難救?!?
“故而,須得我們?nèi)耍瑫r踏進(jìn)這迷心陣中,一人承受一根問心釘!”
“問心釘?shù)膴W妙,在于先融元?dú)?,再入神魂?!?
“只要成就天罡大循環(huán),一百零八縷天地元?dú)猓阋允菑氐椎陌∵@問心釘。”
“也即是說,這問心釘,就是一個資格判定?!?
“非天罡不可過,天罡之下,觸之則死?!敝駱敲媲埃烨蟮缹⑦@迷信陣,問心釘?shù)膴W妙,娓娓而來。
“扛過這問心釘,便能夠在這法陣當(dāng)中,自如往來,法陣的陣眼,共有三處?!?
“分別是三卷化神貼幻化而成。”
“只要取下這三卷化神貼,這迷心陣,就算是破了?!毙烨蟮勒f著,對于破開這迷信陣之后,那竹樓當(dāng)中會有什么東西,那些東西如何分配,徐求道卻是沒有說,太攀和向憐,也沒有問。
對于他們兩人而言,一卷化神貼,就已經(jīng)足夠了——修行之物,法財侶地,那竹樓當(dāng)中的,無非就是法財而已。
無論是對于太攀而言還是對向憐而言,這兩者的價值,都還不值得和徐求道翻臉相向。
“迷心陣中不辨西東,兩位道友牢記口訣……”
“星落左轉(zhuǎn)……”
“日月不?!?
……
一陣囑托,太攀和向憐,也都是在心中默念了幾遍在法陣當(dāng)中的口訣,相互應(yīng)征沒有疏漏之后,才是朝著徐求道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徐求道以三才位置散開。
“果真是玄絕先生的迷心陣。”
“徐師兄你好不厚道,這樣的地方不找?guī)煹埽瑓s便宜外人?!闭?dāng)三人準(zhǔn)備要入陣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一個青色羽衣的道人,翩然而來,頭頂金冠,腰負(fù)長劍,儀態(tài)從容。
“想來這位道友,就是近日在長安城中鬧出莫大動靜的云道友吧。”
“機(jī)會難得,不若云道友將這次機(jī)會讓給我如何?”
這青色羽衣的道人,往前幾步,目光在太攀和向憐的身上來回巡視著,似乎是在計較哪個更好欺負(fù)一點(diǎn),最后,這道人的目光,落到了太攀的身上。
“師弟倒是機(jī)警,這都能讓你找到!”徐求道停下腳步,目光陰沉。
“師兄謬贊了?!边@青衣道人神色自如,“其實師兄應(yīng)該謝我才是。”
“若非是師弟我來得及時,用幻陣封了這玄絕洞府的入口,此時闖進(jìn)這玄絕洞府的人,不知有多少。”
“怎么樣,師弟一番辛勞,換一張化神貼,不為過罷!”這道人腳步不停,臉上卻是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下一個剎那,這道人腰間的長劍,陡然出鞘——在不知不覺間,這道人竟已經(jīng)是走到了太攀的十步之內(nèi)。
——這迷心陣,非三位天罡不可破,只要斬殺了太攀,他徐求道再如何的不愿,也只能是由著這位青衣的道人進(jìn)入迷心陣中,取下那一卷化神貼。
清冽的劍鳴聲中,翩躚驚鴻一般的劍光,朝著太攀當(dāng)頭而下,毫不留情,要直接的將他頭顱斬落。
“好個陰狠的道人。”劍鳴聲中,太攀往后一步,幾乎是在踏進(jìn)那迷心陣中,同時,太攀信手一勾,腰間的長劍,同樣是卷起一縷森然劍光。
兩縷劍光,一縷翩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