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徐求道左手一盞古燈,右手掐決,輕喝了一聲,那古燈上的星火,飄飄悠悠的,往那無數棋子凝結而成的禁制飄過去。
燈火過處,一切禁制,竟是觸之則散。
透過那燈火燒出來的通道,太攀隱隱可以看到,洞府的內部那無數的白玉雕欄等種種垂飾。
如星的燈火繼續蔓延著,很快,便是將那禁制完的灼燒干凈,于是這玄絕洞府的陣容,也終于是在數千年之后,重新顯現于人前。
推門而入,入眼處,是一片灼眼的寶光,金玉無數,其間又有靈寶,神兵等等,不計其數。
眾人皆是停在那洞府的大門前,隔著這大門,遙遙的看著面前的一片寶光,整個空間當中,都是一片鴉雀無聲。
“咕嚕。”吞咽的聲音響起,卻是那五個散修當中,為首的那人,雙眼迷蒙著,如同是喝醉了的酒鬼一般,搖晃著步子,往那一片寶光摸了過去。
“不,這一定是假的!”
“可怕!”好幾個呼吸之后,太攀才是清醒了過來,而這個時候,眼前的真相,才是徹底的顯現出來。
先前那一片灼眼的寶光,分明就是留在那一個長長的甬道當中的,一眼望不到頭的骸骨。
這些骸骨,完整無比,每一具,都是朝著洞府的外部,骸骨通體上下,整潔無比,如晶如玉,不見絲毫的灰塵,一眼看過去,非但沒有絲毫的陰森,反而是有著如神祇塑像一般的威嚴神圣。
“這些,都是神境大修么!”
那些骨骸的身上,都有著歲月的氣息流轉,偶爾有不曾朽壞的,披在那骨骸身上的衣袍,也分明是帝國初期的樣式——也即是說,這些骨骸,都是在帝國建立之后不久,就已經隕落于此,距今,已經兩千多年。
兩千多年,骨骸依舊不朽——哪怕是在神境大修當中,這樣的存在,也是少數,而且個個都有問鼎半仙巨擘的可能。
太攀額角,滿是汗跡,下意識的,對于這一次的冒險,心中也是有了幾分悔意。
而這個時候,那五個散修當中,為首的那人,已經是踏進了那骨骸之間,一步,兩步,越是往前,這散修身上的血肉,就越發的枯朽,五步之后,這散修,已經是化作白骨,而這白骨,依舊是無知無覺的繼續往前,十步以后,連這白骨,都是化作了灰燼徹底的朽壞。
“徐道兄,這里當真是玄絕洞府么?”太攀的聲音幽幽,在這甬道當中,綿延不絕的回蕩著,聽起來竟有一種如泣如訴的感覺,叫這洞府的甬道當中,陡然多出來幾分陰森。
這哪里像是一座洞府?
分明就是一個絕世的兇人為自己立下的墓葬!
若是不然,這地方又怎么會如此的兇戾?
這才剛剛踏進洞府的大門而已,有哪個正常的修行者會在自己洞府的大門口布置這么一個兇險的手段?
若非是還有著最基本的理智壓抑著他內心的貪婪,或許在踏進這洞府的一瞬間,他也已經是和那散修一般,茫然無覺的一頭栽進那‘寶光’當中,連骨骸,都剩不下來。
“先前都是借這心燈之力,直入洞府的內部,這洞府門口處的陷阱,我也不知。”當太攀將自己的目光落到徐求道的時候,徐求道也是快速的解釋道,其額角,也同樣帶著汗跡,目光當中,有著隱隱的后怕之色。
“原來如此。”太攀收回目光,望著前方的甬道,倏忽之間,那甬道當中,就已經是一片空曠,甬道當中的無數骨骸,連同這甬道,都是消失不見,若非是他們當中真真切切的少了一個人的話,太攀只怕會是以為,他們先前所見的一切,都只是幻覺和錯覺。
相互一眼之后,太攀便是喝令余下的四個散修其中的一人往前,踏進這洞府的內部,確定無恙之后,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