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莫名而來的青衣道人徹底的鎮封起來之后,太攀三人才是重新以三才方位散開,掐著時間,齊齊的踏進了那迷心陣中。
才踏進這迷心陣中,一縷流光,便是穿透了太攀的眉心,直奔這眉心中的天門而去。
太攀周身經絡之間,三百六十五縷天地元氣,亦是在此時,聚攏于那天門之前,凝結成一團,化作一張盾牌,將那流光攔住。
而這個時候,太攀才是發現,這一縷流光,乃是一根存許長的毫針,毫針之上,一條一條紋路扭曲著,在這毫針上銘刻出無數仙神的形象來,這一根毫針,便是那問心針。
確認這問心針凝固在那這三百六十五縷天地元氣當中之后,太攀才是松了口氣,心中滿是后怕之意。
這迷心陣,委實是可怕。
這問心針,似乎是就藏在修行者的心頭一般,當修行者踏進這迷心陣的時候,這問心針,就已經是隨著念頭而起,朝著修行者的眉心落下,這其間,只有結果,沒有過程。
看似簡單無比,但實際上,這問心針的可怕,卻是超乎想象。
除了能夠以至少一百零八縷天地元氣凝滯住這問心針之外,沒有任何的法寶神通,能夠攔下這問心針。
縱然是神境大修,只要這神境大修的法力,不是一百零八縷天地元氣凝聚而成,同樣也不可能攔得下這問心針,只能在這問心針下,含恨而死。
“可惜……”太攀搖了搖頭,若是玄絕先生的傳承可以被專研透徹的話,這問心針,未必是不能衍化做一道絕世無比的攻伐神通。
可惜的是,玄絕先生隕落之后,其留下的功法典籍,化神貼等等,眾位半仙巨擘們,也都細細琢磨過,可惜沒有一人能領會得到其中的精要,玄絕秘典,以及這化神貼,就好似是這天地,單獨為玄絕先生一人而造化出來的東西,除開玄絕先生之外,余者皆沒有資格參研。
縱合道半仙,人間巨擘,亦不例外。
“日月并行,當前行不休。”太攀抬起頭,看了看頭頂,穹天之上,日月割據西東,正緩緩的往那中天靠攏。
臨出發前,徐求道傳授的口訣,在太攀的心頭緩緩流過,然后太攀便是大踏步的快速往前而去。
太攀并不擔心徐求道會在這口訣上動什么手腳——在這迷心陣中,唯有同舟共濟,方能踏破這陣法,一旦有任何一人在這迷心陣中隕落,那這人身上的那問心針,便會在頃刻之間誅殺第二人,然后三針齊出,那余下的第三人,同樣也逃不開死亡的結局。
一步踏出,太攀的眼前,風云亂舞,雷霆在天邊炸響,無邊的云海匯聚到一處,在雷霆之下,化作傾盆的大雨。
然后陰風簌簌而起,這傾盆的大雨,轉瞬之間,就化作一場冰雹,冰雹有倏忽之間,化作鵝毛般的大雪。
只是頃刻,這天地之間,就是一片純凈無比,剔透無比的白茫茫。
這白茫茫當中,那穹天之上的日月,也都是只剩下了兩個輪廓,分不出區別來。
四方,在這一刻,徹底的顛倒過來,根本分不清南北西東。
這飄落的雪花,每一朵,都陰寒無比,且有帶著動搖心神的力量,每一朵雪花落到太攀身上的時候,都是在轉瞬之間就融化開來,滲透到太攀的四肢百骸之間,逸散到他的三魂七魄之間。
而太攀的體溫,也是變得越來越亮。
那日月,越是快到中天的時候,天地之間的溫度,就是越發的低,太攀打著哆嗦,在這雪地當中,一步步的往前,在背后拉出一條筆者的線,地上的雪層,天上的雪花,又毫不停歇的帶走太攀四肢百骸當中的最后一絲熱量。
蒼茫當中,好似是時光逆轉,太攀又回到了他冒著酷寒,在冰天雪地當中,艱難無比的,往那支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