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內。
很快,周遭的迷霧,連同那迷心陣,徹底的散去,唇紅齒白的向憐,也是持著一卷化神貼,出現在這竹樓處。
果然,先進入那竹樓之人,正是徐求道。
“云道人,你不要以為你贏了!”見這迷心陣散開,數丈之外的那青衣道人,掙扎著起身喝罵道,“縱然是你借這化神貼成就元神那又如何?”
“區區一個元神,在我昆侖面前,什么都不是!”
“徐求道自身難保,你以為他護得住你?”
“你若是識相的話,就交出這化神貼來,本座保證,你只要交出這化神貼,就既往不咎!”那青衣道人看著太攀,然后目光又落到那緊閉的竹樓,目光在兩邊來回逡巡。
“你這是當我好欺不成?”太攀看著這青衣道人,目光陰沉。
“不錯,當你好欺又能如何?”那青衣道人言辭桀驁。
“我們昆侖的爭端,你哪里有資格摻和進來?”
“昆侖門規在此,我和徐求道再如何的不合,也依舊是同門師兄弟。”
“就算是這一次讓你占了便宜,你區區一個散修,難道還敢害我性命不成?”
“若是如此,徐求道怕是要開心死了,到時候只需要將罪責往你頭上一推,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昆侖道子,而你,則在我昆侖的追殺下,惶惶不可終日。”
“若不殺我,我背靠昆侖,功法神通,神兵靈寶,皆是遠超于你,待成就元神,你那什么和我斗?”
“到時候你一樣要死!”這青衣的道人看著太攀,目光當中,滿是陰狠。
“既然都要死,那為什么不帶著你一起死呢?”太攀右手緩緩的按住腰間的長劍,目光當中,似乎是帶著笑意。
“哈哈哈哈,你有這個資格么?”那青衣道人有恃無恐的大笑道,“若是剛剛你先一步踏破這迷心陣而出,到還有機會將我擊殺當場。”
“但現在,向憐也出來了,你以為向憐會坐視你動手,然后牽累到他和徐求道?”
太攀皺著眉頭。
“云道友,冷靜些,休要受他刺激!”
“他作為宗門嫡傳,定然是有神境護道人的。”
“生死之際,他那護道人,必然是借用法陣印記挪移而來。”
“到那個時候,你手中的化神貼,才是真的保不住。”向憐低聲的對著太攀道,但其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太攀扶住劍鞘的右手,渾身上下的天地元氣,也是緊繃著,顯然是做好了阻攔太攀的準備。
“宗門嫡傳,縱然是死,也只能是在同樣的宗門嫡傳之手!”
“是么!”太攀的五指,在劍柄上松了又放,放了又松。
“向道友的意思是,他不是死在我手上,就不會有問題了是吧!”
吱呀的聲音響起,那竹樓的大門打開,徐求道從容而出。
“師弟,既然輸了,又何必緊抓著不放,露出這樣一副丑態來?”
“輸?”
“徐求道,你是不是忘了,玄絕傳承,向來都是宗門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