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七天以后,一直到陪著太攀演練種種手段的諸節的臉上,露出了疲憊無比的神,時不時的打一個呵欠的時候,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的諸節,才是有了重回太攀的影子的念頭。
“對了,先生曾有言,在互道儀式徹底完成,也就是我從萬靈山中踏出來的時候,先生就已經藏于我的影子當中……”太攀眉心當中,天門隱隱一顫,然后一點靈光在太攀的心頭誕生出來,令他在一瞬之間,就睜大了雙眼。
“放心,像你們這般的存在,自然有自己的奇遇,我這般的護道人,藏于你的影子之后,一直到重新從影子當中踏出來,這其間,對于你所經歷的任何事,我都不會有所察覺。”諸節臉上的疲憊,越發的明顯,以至于他的思維,好像都是慢了一拍。
“不,先生多慮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唯有在我碰到了生死厄難的時候,先生才會出現,替我爭取逃命的機會,那在這洞府當中,先生是如何出現的?”太攀搖了搖頭,臉上的哭笑當中,夾雜著些許的陰沉疑。
“這……”太攀話音才落下,諸節的身上,就是一個機靈,渾身睡意無,臉上,也是一片蒼白。
綿延萬里的竹林,顯現于諸節的背后,那竹林當中,原本那郁郁蒼蒼的青綠色,如今,已經是化作了一片枯黃。
“是了,若是不曾有生死之厄難的話,我又怎么會有所感應,從那影子當中踏出來。”
“不該,實在是大大的不該,我怎么會疏忽這種事情。”
“明明在踏出來的時候,我都還記得這件事的。”諸節起身,頗為不安的來回走動著。
而太攀的腦海當中,也是浮現出了當時諸節從那影子當中踏出來之后的第一句話這些時日,你最好不要離開這洞府。
也就是說,當時諸節所說的那句話,并非只是一個提醒,而是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機,正是如此,在從那影子當中踏出來的時候,察覺到太攀所處之地以后,諸節所說的第一句話,才是這個——這隱市當中,若是論及安,那自然是被十方駐守的十方樓中,最為安,尤其是在這十方樓的洞府當中。
畢竟,修行者所用的洞府,除開天地元氣之外,更為重要的一點,就在于安。
自十方樓建立以來,從來沒有過修行者,橫死于這十方樓的洞府當中的例子,無論人妖。
“我明明是察覺到了危機的,而且既然我已經從影子當中踏出來,那說明那危險,就已經是降臨到了你的身上,但為何,我在出來之后,卻偏偏是疏忽了這最重要的事。”洞府當中,諸節來回走動著,臉上的神色,越發的蒼白。
“不不不,我作為你的護道人,有替死之能,縱然你受了暗算,那這暗算,也該是應在我的身上。”
“但我周身上下,并無妨礙之處……”
“那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諸節的聲音,越發的疑惑,情緒也是越發的激動。
“然無礙,怕是未必!”太攀皺著眉頭,目光陰沉,臉上的悔意和驚怒之意,交織而起。
“平日里,先生元神法相所化的這一片竹林,也是如此蕭瑟么?”太攀指著諸節的背后。
而諸節,這個時候,才是察覺到了自己背后,自己元神所化的那一片竹林當中的蕭瑟景象,枯敗的竹林當中,一片枯黃,數不清的竹葉,在這竹林當中,簌簌而落,留下光禿禿的枝條。
“這怎么可能!”在察覺到這變化之后,諸節身上的氣機,便好像是被白蟻蛀空的樓宇一般,雖然架子依舊,但內里,卻是一片空寂,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隨時都會傾塌。
“我明白了!”
“定然是魘鎮詛咒之術!”太攀看著諸節從疲憊,變得虛弱,從平靜,變得暴躁,然后在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