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到了極處的時候,又陡然冷靜下來。
“定然是魘鎮詛咒之術!”
“唯有這種禁忌秘法,才能無聲無息的置人于死地,而且若非是有人刻意點出,那被這秘法暗算之人,一直到死亡,都不會有絲毫的察覺!”諸節周身的氣機,雖然漂浮不定,但其臉上的神色,也是冷靜無比,沒有絲毫的惶恐。
“你一定要找到魘鎮詛咒之人。”諸節看著太攀。
見太攀臉色不變,諸節又是繼續的叮囑道。
“魘鎮詛咒之術,不同尋常。”
“既然有人對你用這種惡法,那就說明,必然是有人拿到了你的本源氣機。”
“你若是不能將那魘鎮詛咒之人誅殺,拿回自己的氣機,摧毀魘鎮的憑借的話,那這魘鎮詛咒之術,就是沒完沒了。”
“縱然這一次,我替你擋了災,但下次,卻不會有人替你了。”言語之間,這洞府當中,灰黑色的火焰,憑空而起,朝著諸節落下,席卷于他的周身,最后在他的眉心間,留下一個黑色的火焰印記。
“咦?”
“也就演練一陣子的法術而已,怎么會這么累?”印記落下之后,諸節臉上的表情,便是化作迷茫,然后低低的咕噥一聲,整個人,如水一般,融化到太攀的影子當中消失不見。
“魘鎮詛咒么!”太攀臉上的陰沉之色,似乎是化作寒冰,將整個洞府,都凍結起來一般——諸節臨走之際的表現,無不是意味著,在那火焰印記落下的時候,諸節對于這魘鎮詛咒之術的記憶,又是和先前一般,莫名的消失不見了。
“真是可怕的秘法!”
在這之前,雖然不曾真正的見識過這魘鎮詛咒之術,但太攀對于這魘鎮詛咒之術,卻并不陌生,且警惕異常——在他的記憶當中,如今天庭眾神當中,于他們這般的修行者距離最近的財神,玄壇真君趙公明,便是隕落于釘頭七箭書之下,而釘頭七箭書,便是頂級的,魘鎮詛咒之法的一種。
在太攀的那記憶當中,趙公明這位以一己之力,打得十二金仙抱頭鼠竄的天地之間最頂尖的存在,在那釘頭七箭書的暗算之下,毫無還手之力,就如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一直到死亡之前,趙公明都一直不曾察覺到自己的處境。
魘鎮詛咒之術的可怕,由此可見一斑。
而現在,這長安城中,就有修行者,在用這魘鎮詛咒之術,暗算太攀。
若非是有著諸節的存在,太攀如今,已經是受了這暗算了。
最重要的是,太攀如今,完不清楚,暗算他的人,到底是誰,這人,是以什么樣的方式,找到太攀的一縷本源氣機的。
毫不客氣的說,這魘鎮詛咒之術,真的是抓到了太攀的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