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斷絕天地元氣,令這天地之間,在無人踏上修行之路,亦在所不惜。
……在天師府中暴露了身份的結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但反過來,若是能夠借此取信天師府,不,不用取信,只要借此機會,能夠在天師府的修行者面前,光明正大的走一個來回,那以后,只要太攀自己不主動暴露,那這天地之間,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太攀的身份,這一點,對太攀而言,同樣的重要。
而且還有鄧明通所傳的一些神通法門,雖然這些法門對太攀不一定有用,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一個能夠令半仙巨擘都能看得上眼的神通法門,觸類旁通之下,對太攀的好處,也是毋庸置疑。
“那么,到底是應還是不應?”太攀心下糾結著。
“快同意啊,云道友你還在猶豫什么?”太攀還在斟酌的時候,旁邊的嵩明道人三人,都是急不可耐的催促道,言語之間,恨不能以身相替。
“罷了,是我疏忽了。”
“云小子你放心,這消息雖然重要,但也只是針對我天師府而言,若非是天師府中的人,便是知曉了這消息,也都是毫無用處。”
“你若還是擔心的話,只需是去往十方樓中,將此消息通傳即可。”
“甚至,你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此訊息高唱出來,只要能夠傳進天師府的人耳中,那無論有多少人聽見,都是無礙。”鄧明通的聲音,再次響起。
“晚輩又一個問題,前輩若能解答的話,晚輩便替前輩走這一遭。”太攀此時,也是不得不出聲道。
鄧明通都將話說到了這等地步,他若在再不給個回應的話,別說鄧明通,便是嵩明三人,也都要起疑了。
“你說。”鄧明通蒼老的聲音響起。
“如鄧前輩所說那般的話,數(shù)百年來,難道能替前輩傳訊之人,就只得我一人?”太攀言語之間,也是表現(xiàn)出了幾分疑慮來,算是對自己方才的猶豫,做了個掩飾。
“我道你在猶豫什么!”鄧明通也是笑了起來,“云小子你的疑心,實在是重。”
“你當這水獄是什么地方,是隨便哪個人,都能進的來的嗎?”
“這四百八十年來,你們就是進這水獄的第一撥人。”
“至于說水獄的守衛(wèi)——你先前也見到了,這些守衛(wèi),有哪一個愿意與我搭話的?”鄧明通笑著道,然后笑聲戛然而止,化作隱隱的悶哼。
“又到子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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