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處陷坑,乃是獵人為了捕殺虎豹之類的猛獸而挖出來的,其上的草皮覆蓋等等,做的也還算演示,能夠輕易的撐起一位常人的體重,是以,當陳炳第一腳踩下來的時候,落在這陷坑的邊緣的時候,陳炳對此完沒有察覺。
但當陳炳推遲一步,落到這陷坑的中間,企圖是要借此化解太攀的尾擊的余力的時候,他腳下的這處陷坑,在支撐了一位成人的重量,又承擔了太攀的一擊之后,終于是如同太攀所構想的那般,往下坍塌。
陷坑的底部,是零星的,倒立著的鋼刀。
猝不及防之下,站在這陷坑上的陳炳,就已經是在太攀的纏絞之下,失去了平衡,一人一蛇,都是朝著那陷坑當中,朝著那倒立的鋼刀之上,跌落下去。
在周、白二人驚駭的目光當中,那一頭王蛇,從樹梢之上落下,避開了他們兩人的要一刀之后,然后在快要和陳炳一同,跌進那陷坑的時候,長尾一動,然后卷住了一根樹干,還在噴灑著鮮血的尾部,一個用力,這四丈余長的王蛇,竟又是生生的,從那陷坑當中,回到了另一處樹梢之上。
看著那四丈余長的王蛇盤踞于樹梢之上,對著自己兩人,吞吐著蛇信,這一刻,周、白二人的心中,在慶幸無比的時候,也都是情不自禁的,咒罵了起來。
他們已經決定,這一次狩獵結束之后,要把自己莊子當中的獵人們,狠狠的收拾一頓——幾乎是不用看,他們兩人就知曉,失去平衡以后,跌落到陷坑當中的陳炳,絕對是完了。
陷坑當中的鋼刀,都是針對虎豹野豬等皮糙肉厚的猛獸所特制的,陳炳這般的虎賁之士,較于常人來說,也只能說是筋骨強健一些——專為野豬之類的皮毛所準備的鋼刀,插進人身,造成的傷害,可想而知。
不死也定然是殘了。
而對于他們這般的人而言,殘了,和死了,也沒什么區別。
提著手中的鋼刀,周、白二人,和太攀,在樹下與樹上,相互對峙著。
他們的目光,完的集中到了在樹梢中盤成一團的太攀身上,看著那殷紅的血花,從太攀的尾部噴灑出來,然后沿著樹梢流動,一滴一滴的,跌落到地面之上。
他們完不著急動手。
這王蛇的蛇尾上,那一條被陳炳斬擊出來的傷口,依舊是不停的往外涌出血花。
這個時候,他們只需要等待,等待這王蛇體內的血液,流的七七八八,變得衰弱無比的那一刻,勝利與戰果,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們的頭上。
至于那陷坑當中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呻吟之聲,周、白二人,就當是聽不到,陳炳會不會在這王蛇力竭之前就死去,周、白二人,也完不去考慮。
或許,陳炳的死亡,也算是他們的戰果之一。
只是,周、白兩人,到現在,都還不曾看出,太攀目光當中暗藏著的那一絲靈動。
他們到現在,都還以為,陳炳的失足,只是一個意外。
他們完沒有想到,他們面前的這王蛇,是一個有著完整的智慧,懂得思考的存在。
而正是他們所不曾想到的這一點,徹底的,定下了這一場搏殺的結局。
再次吞吐了一下蛇信之后,樹梢之上,太攀的腦海當中,也是浮現出了一絲焦躁來。
隨著血液的涌出,他也清楚無比的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力量,一點一點的消失。
“唯有速戰速決。”倏忽之間,太攀的腦海當中,便已然是有了決議。
只是,太攀也看得出來,在樹下提著鋼刀與自己對峙著的兩人,已經是打定了主意,在自己力竭之前,絕對不會主動對自己出手。
而一旦是自己動手,稍有不慎,那兩柄鋼刀,足以是將自己,留在此地。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