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他們就更不可能爭取到這帝位,畢竟,這帝國當中,帝室,才是最大的一個諸侯王。
也即是說,如今的七王之亂,看是七國大軍,來勢洶洶,縱橫不敗,但實際上,這一次七國叛亂,卻只是由劉啟所主導的一場棋局。
天下為棋盤,山巒河川為縱橫,七王,以及無數的修行者,為棋子,而劉啟,則是唯一的一個,高坐于上的棋手,立于不敗之地——當然,這前提是,長安不會陷落。
至于說長安城是否會陷落,這一點,劉啟有著絕對的信心,在他死去之前,長安城,絕對不會陷落。
甚至,劉啟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依托長安城的城墻,和七國叛軍,打一場攻防戰。
城墻,從來都不是長安城的依仗,長安城的依仗,是十萬絕對忠誠于帝室的禁軍!
“劉濞,朕在長安城,等著你!”劉啟的目光沉下來,然后伸手提起那朱筆,在面前的絹帛上,拉出一道飛揚的紅色來,如火如血——那鋪在劉啟面前的絹帛,是一張大漢帝國的疆域圖,疆域圖上,一個又一個的諸侯王的領地,被朱紅色圈出來,每一個圈當中,都有一道鋒芒畢露的筆跡,將那些諸侯王的領地,完貫穿。
“來人!”
“陛下!”劉啟話音才落,天祿閣外守著的管事大太監,就已經是躬身小跑著,匆匆而來。
“傳出消息去。”
“就說朝廷,已有棄守黃河之念!”劉啟冷冰冰的聲音,在這天祿閣當中回蕩著。
“陛下?”那管事太監,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作為皇帝的貼身太監,自然不可能太蠢,那黃河天塹對于整個帝國,對于整個長安的意義,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帝國境內,江,河,涇,渭,四大水系,號稱四瀆,貫通整個帝國。
四瀆當中的黃河,呈一個‘幾’之形,將關中長安,環繞于內,只要渡過黃河,關中長安便如同被剝去了蛋殼的雞子一般,再也無險可守。
“陛下三思吶!”這管事太監的言語之間,已經是帶上了幾分哀戚。
若非是帝王有眾神祇看護的話,他幾乎是要懷疑,這位皇帝,已經是在不知不覺間,被人掉了包,否則的話,又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荒唐的決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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