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有顧忌,同樣的,太攀自己,亦不會有絲毫的顧忌。
看著那散落紛飛的白羽,將要徹底消散于眼前,依舊是沒有找到那殺機,來源于何處的太攀,心中也是一橫,手中的瀲光劍一抖,于是長劍輕吟,月光瀲滟。
明明還是黃昏,但這城隍廟中,卻是滿眼滿室,都是灼灼明月,長劍的抖動之間,數不清的月輪,從那長劍的折痕上,抖落出來,叫人分不清哪里是月光,哪里是劍光。
然后,這萬千月輪當中的其一,陡然崩解延展,在卯兔的眼前,化作一柄長劍,筆直的朝著他的眉心落下,這個時候,卯兔駕馭的那飛劍,想要回援,已經是來不及,只是此時,卯兔臉上雖有緊張的神色,但其雙手上掐出來的劍印,卻不見有絲毫的動搖,只是,當那滿是折痕的長劍,帶著瀲滟的月光落下的時候,他肩頭上,那一只灰黑的,完不以言的烏鴉,卻是在這個時候發出了難聽的聲響來,一頭朝著那滿是折痕的長劍撞了過去。
在同一時間,縈繞于太攀周身的,那危機所化的潮水,陡然散去,深藏于這潮水下的殺機,也是徹徹底底的展現于太攀的眼前。
在太攀的背后,有身影破土而出,這人手中持著一柄半尺余長短匕,朝著太攀的背心刺下,短匕的鋒刃上,滿是攝人心魄的,幽藍光芒。
毒!
馨香散開來,雖然太攀在第一時間,就封閉了自己的呼吸和周身的穴竅,毛孔,連對天地元氣的的吞吐,也都是在這一刻停了下來,但太攀依舊是覺得自己體內的經絡當中,那浩浩蕩蕩的真元,有了一瞬間的凝滯。
“好厲害的毒!”幽藍的匕首,朝著太攀的后心落下,而太攀手中的長劍,卻是在這一刻,朝著面前的卯兔的眉心而去,然后被那烏鴉撞得一歪——這個時候,想要回劍守御,已然是來不及。
這位無名的刺客,對時機的把握,實在是豪妙到了絕巔,這一匕落下,叫太攀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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