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定魄針之下,我等的三魂七魄,俱不得動,又如何能夠以化形之軀走動?”
“想來,這天師府之人,也是擔心,這法陣當中,人妖混雜,不慎之下,叫我們走脫一二,從而是令他們臉上無光!”那金雕搖著頭,緩緩出聲,聲音異常沙啞,沙啞當中,還有著一些垂暮之氣,就好像,這金雕,已經步入了晚年,壽元將盡一般。
這個時候,太攀才是注意到,這金雕身上,那翎羽上的黯淡無光,除了是因為傷勢之外,更多的,是因為這金雕,本來就已經快要接近壽元之限。
“定魄針?”太攀皺了皺眉頭,這秘法,他也知曉,乃是天師府,特意為了他們妖靈而可以推演出來的一種秘法,定魄針下,所有的妖靈,都會被封死變化,只能顯化出原身來。
最奇異的是,這定魄針,只有在面對妖靈的時候,才會有實質的效果,若是其面對的,乃是人類的修行者,那這定魄針落下,就如同是清風拂面一般,全然無用。
是以,這定魄針,也是天師府之人常用的一種用以甄別和控制妖靈的手段。
而因為這定魄針的奇異之處,這天地之間,也隱有人傳,這定魄針,實際上并非是天師府之人推演而出,而是那天庭當中,不喜妖族的大能推演而出,然后流傳到此方天地,為天師府所得。
腦海當中,思索著這些東西,太攀那被黑色的罩袍籠蓋起來的身形,也是一點一點的,出現在這金雕的眼前。
“這定魄針,雖然功效奇異,但沒有了天師府之人控制,以前輩的實力,想要擊破這定魄針,也不難才是。”
“怎的一群人,到現在,都還叫那定魄針,留在眉心祖竅?”
見著太攀的身影,那金雕,先是一陣錯愕,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太攀的所在,會距離他這般接近,然后其見了太攀身上的這黑色罩袍,這羽驚風的目光,也是越發的警惕。
不過,等到羽驚風的目光,將太攀的上上下下,掃了個通透之后,這羽驚風目光當中的警惕之意,忽悠斂去,言語之間,也是多出了幾分親近之意來。
“這位朋友有所不知。”
“這天師府與定魄針的推演,又有精進。”
“這定魄針,與這天罡地煞雷火陣當中的那一百零八根雷火柱相連,這天罡地煞雷火陣不破,這定魄針,就無法根除。”
“若非如此的話……”
“唉……”這金雕,搖了搖頭,言語之間,頗有無奈之意。
“不過這樣也好,絕了我等偷安之念,方能令我等與這些惱人的修行者,以命換命!”
“若是羽前輩信得過的話,不妨讓我看看?”停了羽驚風的話,太攀心中,對那定魄針,也是生出了幾分好奇,然后出聲道,不過在詢問的同時,太攀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畢竟,眉心祖竅之處,對于任何一個修行者而言,無論人妖,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致命之處,太攀想要查探一番這定魄針的奧妙,就必然要將神識,落入羽驚風的眉心祖竅之間,而這,對于羽驚風而言,無疑是將自己的性命,置于太攀的一念之間。
“既然你有心,那探上一探,也是無妨!”
“若是有機會,能夠窺得這定魄針的一二破綻,當是再好不過!”出乎太攀的預料,當他提出了這個請求的時候,那羽驚風,卻是答應的無比的灑脫,似乎其絲毫不擔心,太攀會趁此機會,對他不利一般。
在太攀上前的時候,那金雕,也是將頭顱低了下來,當太攀的手掌,蓋在這金雕眉心處的時候,太攀心中,對這金雕的防備之心,也是徹底的收斂起來。
掌心按在這金雕的眉心處,太攀體內的真元,稍稍一吐,其神識,便是合著真元落到了這金雕的眉心祖竅當中——這金雕的眉心祖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