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上的威勢,卻是絲毫不遜于劉啟這位帝王。
這樣的威勢,便是那九大宗派的道主,都不會有!
這大漢朝中,有著這樣能夠與漢帝相媲美的威勢者,僅一人而已——那便是長安城的都城隍,名義上,統帥這漢帝國中,所有神祇的,神祇之王。
在這都城隍踏進這未央宮的時候,未央宮中,所有的修行者,以及宣室殿附近,所有的侍者們,無論他們先前擔負著怎樣的職責,在這一刻,都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數百丈的距離,將那宣室殿方圓三百于丈,徹底的空置出來。
“說你頗具高祖遺風,果然不假。”
“當年劉邦,就是這般算計我們的。”
“不想數千年之后,劉邦的孫輩,又是這般算計了我們一次。”這長安城的都城隍,虛空一捏,便是捏出了一個和劉啟身下一般無二的御座,然后直直的縮了下去,和劉啟正對著。
“老祖宗哪里的話。”
“侄孫兒怎么敢算計老祖宗你?”見這都城隍一臉的冷意,劉啟臉上,也是堆滿了討巧的笑容來,絲毫看不出,這是一位統御萬萬生靈的王者。
“若非是老祖宗您坐鎮這長安城,帝室幾代傳承,乃至于這長安城數千年來,怎么會如此的平穩?”劉啟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到那都城隍的背后,捏著那都城隍的肩膀。
“沒有算計?”
“你以為我會信你?”
“那長平劍,乃是一柄弒神兵,我不信你不知道。”
“讓我猜猜。”
“在知曉了風孝文從秘庫當中所得的,便是這長平劍以后,對今日之局,你便有所預料了吧。”“武安侯!”
“武安!”
“嘿,還真是真真假假,實實虛虛。”那都城隍的言語之間,雖依舊是充滿了冷冽,但對劉啟那討巧的動作,這都城隍,卻沒有絲毫的拒絕。
就如劉啟所說的那般,這在漢帝國建立之后,才出現的都城隍,本來就與這漢帝國,于劉氏一脈,有著脫不開的羈絆,這數千年來,若非是他一直鎮守于此,劉氏一脈的帝室傳承,又怎么可能會平穩到如此的地步?
“老祖宗可真是冤枉侄孫兒了。”劉啟一邊捏著那都城隍的肩膀,一邊出聲。
“老祖宗您也不想想,侄孫兒雖號稱天子,壽五百,但本質上,也只是一介凡人。”
“再如何的智計通天,也不可能想得到天師府在五百年之后的舉動。”
“又怎么坑會謀劃出這無回谷的局面來?”
“你當然不知曉天師府的舉動,但這與你的謀算,又有什么影響?”
“近五百年的時間,這天地當中,無一人知曉,風孝文腰間的,便是弒神兵長平劍,這其中沒有你再出力,誰會信?”
“讓我猜猜,縱然是沒有這無回谷之局,風孝文的下場,會如何發展。”
“作為萬靈山在帝國當中的主事人,風孝文,本就是天師府的眼中釘,肉中刺——萬靈山派駐于這帝室的主事者,歷代以來,就沒有能夠安穩離開這帝國的。”
“但尋常的神境大修,不是風孝文對手。”
“想要將風孝文,留在這帝國當中,天師府出手之人,必然便是合道半仙。”
“有著這長平劍在手,出其不意之下,風孝文在隕落之前,說不得還真的有機會重傷一位合道半仙。”
“而那合道半仙,縱然是察覺到了這長平劍作為弒神兵的本質,但其傷于這長平劍上,明知其乃是弒神兵,也必然會將弒神兵帶回天師府中。”
“然而,是弒神兵出,天地之間的神祇,必聞風而動。”
“如此,天師府和神祇之間,自然就產生了直接的沖突。”
“不過,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