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那兩個正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靠近那船塢的小隊,也是飛快的躲進了一處草叢當中。
待到那信報之后,兩個隊伍,才是放慢了速度,緩緩往前。
……
軍寨當中,三個元神修士,相對而坐,正對著營門的那人,手中拿著那信報,一臉的愁苦之色。
“師兄……”這人左右兩位神境大修,同樣也是一臉的抑郁。
“這必是有人假傳軍報。”
“兩位師弟何必騙自己?”為首的那神境大修,臉上的愁苦,越發的弄類,“這信報上的吳王印鑒,又豈是能夠造假的?”
這人端詳著手中那信報上的印痕,那印痕,是一個繁復無比的‘吳’字,在這信報被展開的時候,整個軍寨當中的軍氣,都是與那印痕交相呼應。
只一眼,這修行者便確定,這信報,必是當代吳王親自過目以后方才發出。
然而,這信報上的內容,卻是叫他們實在是難以相信。
“吳王之意,無非就是要以我等性命為誘餌,給對岸設一個局而已。”
信報上,吳王的指令很清楚,言及袁盎一方,有修行者前來毀壞船塢,要這三個元神修士,放棄這溯云河船塢,同時還要保證,他們放棄這船塢的行為,不能引起袁盎一方的修行者的任何警覺。
雖然沒有具體到這三位元神修士,到底要怎么做,但這信報當中的內容,已經盡顯殘酷。
一處有元神修士坐鎮的船塢,要如何才能令人相信,這船塢被毀去,不是吳王等人提前布好的局?
當然是這船塢在被毀去之前,船塢當中的一切,都是一如往常,被毀去的過程當中,守衛船塢的修行者,亦是死戰不退。
唯有如此,方能是令來襲之人,以為這船塢的毀去,乃是他們籌謀有道,奮勇作戰之功,而不至于叫他們懷疑,這船塢的毀去,只是一個局而已。
而這其中的關鍵,一個在于一切如常,第二個,則在于,死戰不退。
準確來說,不是死戰不退,而是戰死不退。
重要的,不是死戰,而是戰死!
“吳王,嘿,好一個吳王。”
“到現在,我才是真的信了,他真的能夠奪取這天下。”說到這一句,為首的那修行者,已然是嗆然涕下。
“師兄!”聽著為首那人的言語,他左右兩邊的修行者,臉上的神色,亦是陰晴不定,“我們走吧。”
“帶著眾弟子回去。”
“這王朝爭端,我們果不該參與其間。”
“回去?”
“還能回得去?”為首的那道人,垂下頭顱。
“回去了,又能如何?”
“我們倒是能夠活下來,那其他的師兄弟當如何?”
“宗門又當如何?”
“落子無悔,既然已經選擇了吳王,又豈能半途而廢?”
“正好,如今大軍交割,二位師弟,你們擇出眾弟子離開,為兄便帶著余下之人,坐鎮于此。”深吸了一口氣以后,為首的那道人,抬起頭來。
“師兄,怎可如此!”左右兩個道人,都是豁然起身。
“好了,就這樣定了。”
“二位師弟休要做小女子姿態,以免外人看出破綻,墮了我九華山的名頭。”
“你二人,現在就集結弟子,和大軍一起離開吧。”說到這里,為首的這道人,雙手一合,那來自于吳王大營的信報,便是化作了無數飄飛的碎片。
……
“前輩,有人出來了!”太攀背后,有妖靈的聲音響起。
在太攀的目光當中,那信報進入了那大營約莫一炷香之后,那大營當中,以及大營旁邊的船塢當中,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