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許的騷動,然后,大營和船塢當中,三個為首的修行者,帶著三十多氣之境的修行者,一起到了那碼頭上。
只見的三位為首的修行者,相互見禮之后,其中的兩人,便是帶上了二十余人,和那些士卒們,一起上了那戰船。
“都記住他們的位置了么?”等到余下的那十多個修行者,都是回到了船塢之后,太攀才是頭也不回的,對著自己背后的一種修行者們出聲。
“都記住了。”太攀背后,那些修行者們,齊齊出聲,言語之間,有遮掩不住的興奮,同時也有著隱隱的忐忑。
四十余艘戰船,順水而下,那營寨重新變得安靜下來之后,太攀才是朝著背后,揮了揮手,帶著一眾修行者們,緩緩的摸到了那船塢之外,四十余丈的距離。
“各自散開,亥時三刻動手。”
“那些修行者當中,為首那人,當時元神之輩,交由我來解決。”
“其他人,交給你們。”
太攀低聲的安排著接下來的動作。
“記住,在保證能夠摧毀那船塢的同時,也要將那些修行者們,一并誅殺。”
“是。”眾修行者們,都是應聲道。
“那前輩,那些工匠和軍士,該如何處置?”稍稍之后,又有一個修行者出聲問道。
這卻是一個人類的修行者——在黃河以北的時候,他們的任務,都是巡視河岸,所經歷的爭斗,也都是屬于修行者之間的爭斗,還從來不曾經歷過這般,有著凡人混雜的廝殺。
“禮沉云,你們數次前往黃河以南,這樣的局面,應當不是第一次遇到,那之前,碰到這樣的情況,你們是如何行事?”對于這修行者的問題,太攀卻是直接將之拋給了那位禮沉云。
“我們?”禮沉云的臉上,也是有些難看,片刻之后,禮沉云才是露出了狠戾的神色來。
“既然被卷進了這一處戰場,為穩妥見,那些軍士們,自然也是一柄擊殺。”
“你們怎么敢!”聽到這里,太攀還沒有什么言語,但太攀旁邊,那些人類的修行者,已經是按捺不住。
“仙凡有別,修行者不得對凡人出手,此為禁律!”
“戰場之上,只有敵友之別,何來仙凡之分?”禮沉云絲毫不理會那修行者的指責,只是冷靜無比的道,“更何況,那禁律只是禁制修行之輩,不主動對凡人出手,可從來沒說過,那些凡人們對我等出手的時候,我等不能反擊。”
“更何況,這里是什么地方?”
“毀掉船塢,就已經沒了退路。”
“若是留下那些凡人,被拿下凡人綴上,你以為,你能退的回去?”禮沉云說著,臉上滿是淡漠。
“好了,都別爭了。”
“禮沉云之言,不無道理。”
“我等的任務,是摧毀這船塢,而那些軍士的職責,則是守衛這船塢。”
“戰場之上,只有敵友之分,并無仙凡之別。”
“那些軍士們,若是不曾參與戰斗也就罷了。”
“若是不自量力,那你等也不必恪守仙凡之律,將那些軍士,一并誅除便是。”太攀壓下了雙方的爭吵,而那些人類的修行者,聞言也是沉默下來。
這道理,那些人類的修行者,也并非不知,禮沉云開口之后,他們的反駁指責,只是單純的因為,對妖靈的不喜而已。
而現在,太攀作為首領,已然是下了定論,那他們遵照太攀的命令行事,也就是了。
——至于說太攀所說的,那些軍士是否參與戰斗的條件,所有人都清楚,這只是一塊誅殺那些凡人的遮羞布而已。
那些軍士的職責,便是守衛這船塢,船塢被毀去,那些軍士們,卻坐視不理,縱然是此次能夠活下來